“王大彪,你还想再进一次牢房?没待够啊。”陈捕头这话一出口,吓得王大彪屁滚尿流,赶紧跪着爬到陈捕头腿边。
抱住大腿哭喊:“陈捕头,冤枉啊,我真不是来讹诈、找事儿的,我娘真吃了那鱼干口吐白沫,我以为死了,结果刚又活过来了,真不关我的事啊,我一分钱赔偿没拿到,还被这小女娘打了一顿,我都没地儿说理,您可得为我做主啊。”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周围人看着又好气又好笑,觉得这人太窝囊。
陈捕头赶忙把腿往外撇,生怕被蹭上鼻涕眼泪。
“你有话好好说,别抱我腿,不然我不听你讲了。”
陈捕头这招对付王大彪很管用,话一说完,王大彪就松了手,用衣袖擦了擦脸,那模样看得众人直犯恶心。
渔苗也往后退了好几步,她不想靠近这种人,怕把刚吃的东西都吐出来,陈捕头也皱紧了眉头。
“是非曲直,可不是光靠你一张嘴说了算。既然你说找过大夫,那找的哪个大夫,叫过来。现在这儿也有大夫,先让这大夫再给你娘把次脉,看看是不是中毒。”
陈捕头说完,朝请来的朱大夫点了下头。
王大彪一听,着急了,赶忙上前阻拦。
“我这都已经检查过了,怎么还得找大夫把脉呀?我可没钱。”他慌张的神情,让众人愈发觉得其中有猫腻。
“你放心,这大夫的诊费我出。这位可是咱们县里最有名的回春堂的朱大夫,童叟无欺,他的话大家应该都信的吧。”渔苗这话一出,大家纷纷点头。
王大彪又想阻拦,却被王铁牛拦住了,根本来不及上前。
朱大夫直接越过王大彪就朝着妇人走去,这下王大彪再怎么阻拦也没用了。
朱大夫的手搭上妇人脉搏时,妇人竟抖了一下。
朱大夫心生疑窦,多瞧了妇人几眼,心里已然有数,诊脉一会儿之后站起来。
王铁牛忙不迭地问:“大夫,怎么样啦?”
朱大夫朗声道:“这妇人没死,也没中毒,没啥大病,只是有些气虚而已,回家多吃点好的补补就行了。嘴角那所谓的‘白沫’,不过是肥皂水泡泡。”
王大彪急眼了,争辩道:“你放屁!为啥我娘还晕着呢?”
他心里暗叫不好,这事要是办砸了,钱拿不到不说,还得挨收拾,往后在县里可咋混。
渔苗见状,面向众人高声说道:“乡亲们,都听到了吧?这妇人身体康健,没中毒,所谓口吐白沫,就是用肥皂水装的,明摆着讹诈我家铺子,这事不给个说法,我绝不罢休!”
众人一听,义愤填膺地叫嚷起来:“对呀!先前直接上门索赔,敢情是装的,太卑劣了!”
“王大彪上个月才从牢里放出来,偷鸡摸狗被人抓个正着才进去的,这月又犯浑,真是烂透了,就不该放出来!”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把王大彪的老底翻了个遍,连妇人的姘头是谁也都被抖搂出来,那妇人差点就忍不住破功了。
渔苗悠然自得,反倒是王大彪和妇人急得火烧眉毛。
这时,妇人也装不下去了,慢悠悠醒转过来,虚弱地说:“我身体真不舒服,不是故意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