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徘徊,直感到了周围樱花香更甚时,才渐渐平息了下来,紧紧的拥抱着,追逐着那一丝香,像是在深渊里追逐着突然照进的一束光,好不容易得到的光。容欢就刚刚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时,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谢凌突然一个翻身上来,将她压在了身下,脑袋埋在她的颈窝,似孤单的孩子在眷恋温暖,口中反复呢喃“不要走,不要走……”反反复复的,只有这一句话,无意识的语气里,依旧带着一丝小心翼翼。似乎生怕自己被抛弃,他微微蹭了蹭她颈项,带着丝丝讨好,像是她曾经收养过的一只流浪狗一样,怕自己再丢下它,那么小心翼翼的舔舔她的掌心卖乖。容欢的心,陡然软的一塌糊涂,刚准备一下子劈晕他伸出的手,不自觉的僵在空中,而后下意识的摸了摸那颗委屈的脑袋,像是安抚家里那只流浪狗一样的动作,顺毛。可是她多年的顺毛经验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安静乖巧逐渐昏睡的的狗狗突然就发了狠,猝不及防就给了她一口。而后,辗转,撕咬,强势的侵入,唇舌交缠,霸道的让人无法抗拒。滚烫的气息落在耳边,粗重的喘息在脑里炸开……容欢根本都没时间反应这突如其来的攻势,瞪着翦水般的秋瞳,一副呆愣愣的样子。直到外面走廊传来脚步声,她才陡然回神,可唇角却蓦的一痛,血腥味蔓延,发狂的流浪狗更加发狂了,甚至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手也没了规矩……我草!容欢心惊,直接一个利索的掌刀,劈晕了这意识混乱的男人。结束了这荒唐的一切。敢吃她豆腐,不是谢凌神志不清,容欢绝对要给他几鞭子。她慌乱的起身,拿出一颗玉萝丹就往谢凌口中一塞,下巴一合,看他咽下去了,赶忙帮他匆匆整理了下微乱的床铺,盖好被子,无声无息的从窗口飞出去。几乎在她衣角刚刚消失在窗口,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傅可心重新端了一盆水,水的颜色是褐色的,估计用了什么药勾兑,散发着一股薄凉的药味。傅可心重新拧了一个帕子,搭了过去,目光触及他的唇时,好奇了一瞬,谢公子唇上怎么会有血?她没想那么多,当是发烧口干,皴裂的吧,便转身重新去拿了一方帕子,湿了普通的水,帮他擦去了血迹。容欢盖上瓦片,又不放心的多扔了几章消音符,重重的舒了一口气,整理了下微乱的衣襟,颓废的躺在屋顶上,望着寂寥的繁星。心跳如擂鼓,半晌不消,她猛地起身搓了搓脸,又拍了拍胸口,自言自语吼了句道:“跳什么跳,跳什么跳,给我安静一点。”不就是被发狂的狗啃了一口吗,你这么激动干嘛?吼完之后,果然,跳的欢快的小心脏委委屈屈的安静了下来,容欢闭眼,爆了一句粗口,丫的这都什么跟什么?为毛这种戏码发生在她身上,不应该是拉着女主酱酱酿酿增加好感度的吗?啊啊啊,傅可心啊傅可心,你啥时候离开不好,偏偏这个时候离开。早知道能演变成这样,刚刚最开始那一瞬间不要心软,一个诀给他定死得了,不然,哪儿还有后面这难以启齿的事儿。幸好谢凌是不清醒的,昏昏沉沉,应该是将她当成了白月光,不然,明天她大概是没脸见人了。容欢又大字的躺了下去,看着皎洁明月,突然舔了下唇上的伤口,嘶……流血了,好疼。丫的,真是属狗的吗?她嘀嘀咕咕,突然乾坤囊里传出乌雅惺忪的声音,“大人啊,这大半夜的您不睡觉,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乌雅其实还想补一句,您扰民了好嘛。前期容欢在打怪,各种厮杀声,噼里啪啦的,乌雅根本睡不着,后期终于消停了吧,这刚刚睡着,就被大人一句,跳什么跳,给吼醒了。而后就是大人嘀嘀咕咕,念经似的,乌雅额头突突跳,但也不敢说什么,只好谄着粗噶的嗓音道:“大人,奴家年纪大了,睡眠不好,您行行好,隔断法宝的神识,让奴家好好睡个觉好嘛?”葫芦里其他妖的道行比较低,这种干扰的声音对他们毫无作用,一个二个睡得喷香,只有乌雅,两眼乌黑的一圈。容欢正觉得无聊呢,乌雅就撞枪口上了。为防止自己胡思乱想,容欢直接把绿葫芦掏出来,摆在一旁道:“本大人失眠,你现在给我说个书来听听。”乌雅哈欠连天,听大人说失眠,要听书,掩嘴又打了个尚算秀气的哈欠,下意识的来了句,“大人,失眠好治啊,您召谢凌侍一次寝不就行了吗?谢凌那么厉害,事后,保证大人您睡得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