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在长沙为官,但后来真假天子一事闹得举世沸腾,他便辞官归隐,来到终南山隐居避世著作书,至今已有数年。这个老者正是当世医家第一圣手——张仲景!
少年走入屋内,将袋子放在桌子上,跑到水缸前喝了一瓢水,方才缓过气来。
张仲景闻言摸了摸少年的头顶,笑道:“替我谢过你父亲,但入城就不必了,我在这山里住着挺好。”
“当然朝廷的兵马打赢了!”
“此乃华元化所创的练体之法,颇有独到之处。”
张仲景询问道。
听到这话,甄宓却依然没有放心,紧张地问道:“这病对我腹中的孩子会有影响吗?”
甄贵人此时十分虚弱,闻言轻声回答道:“我母亲、兄长皆因风寒去世,此事与我的病情有关吗?”
甄宓躺在床上,俏脸十分苍白,而且还咳嗽不止,嘴唇看起来毫无血色。
治病最难的是找到病根,但如今病根已经找到了,华佗却没有半点轻松之态,这让他有种不妙的感觉。
这次在甄氏的处置问题上甄宓也坚定地站在他这一边,对于这样的爱人,他怎能坐视她病故?“难。”
老者收回目光,在桌案上摊开几卷白纸,用笔沾了些许墨水后开始认真书写。
少年闻言不服气道:“师父您的医术可是当世第一,这世上医术还有比您更高的人么,您怎么会出错?若他人听到了少年这话绝对会大为震惊。
果不其然,在听到刘协的话后华佗微微一叹,拱手道:“启禀陛下,贵人的病情相当严重。”
皇宫,清礼宫内。
这让他感到很是纳闷。
毕竟想要做他的衣钵弟子可不是谁都行的,他这一身医术一般人难以传承得下去。
“好吧。”
华佗笑道:“当然不会,贵人多虑了。”
“那先生可有把握治好?”
刘协明白华佗的担忧,所以提前做出承诺打消他的顾虑,让其放心大胆地去给甄宓治病。
而刘协则在一旁等候着,眉宇之间藏着难掩的焦急之意,一脸担忧地看着甄宓。
“先生,甄贵人的病情到底如何?”
“臣刚刚为贵人诊脉,现贵人所染并非风寒,而是风邪入肺,乃是肺疾。”
少年上次入山时跟他说了山外的情况,朝廷的兵马正在讨伐马,似乎要打回来了。
“吾乃都乡候张辽,奉陛下之命,请张先生出山!”
老者望着屋外远处高山上的那一抹白,自言自语道,神色略显恍惚。
屋外有一棵桃树、几块菜圃、依山傍水、景色宜人非常,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华佗不愧是当代神医,仅仅通过为甄宓把脉,以及简单几句问询,就确认了甄宓真正的病因所在。
张仲景闻言一笑置之,不以为意。
说罢他凑到老者身旁,见到老者桌上摆着的书稿,不禁道:“师父您这份《伤寒杂病论》都写了这么多年了,还没写完么?”
只见一名穿着棉袄的少年背着一只袋子从山路走了下来,满头都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