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甄毅差点又再度昏过去,但这次他在身边族人的搀扶下勉强站住了。
“可能……还在驿馆里面。”
这名侍卫被烧得伤势不轻,半张脸都被火给燎到了,闻言忍着疼痛说道:“这火是突然烧起来的,御史现在不知在何处,火势太大,我没有看见他。”
五房族老安排得还是极为周到的。
“馆内各处都安放了桐油罐,只要这些罐子里的桐油被点燃,大火很快就能把驿馆给烧个干净!”
二房族老老眼中凶光闪烁,“我会让我二房的子弟做好准备,一旦法孝直没死,就动手杀了所有人,一个活口都不留!”
“若是过了一个时辰后法御史您还没醒醒,那卑职真的要去城里找甄氏求助了。”
青竹的脸色变了,他昨晚上在巡逻之际现有人在驿馆里偷偷倒桐油,而那人被他现后直接逃跑,于是他就去追击。
“而且我现甄氏的人在到处搜寻,好像是在搜寻我们。”
还是说甄氏觉得即便坐实了贪污朝廷财富的罪名,天子也不会降罪下来?法正百思不得其解,思绪纷乱如麻。
五房族老点头,示意自己清楚。
二房族老将账本交给法正后便回到了甄府,接着将三房、五房族老召了过来。
……
青竹把刀收入刀鞘,上前去将法正背起来便要往屋外跑,法正勉强睁开眼睛,指着那几个箱子道:“账、账本……”
法正现在身上就穿着一个里衣,这天寒地冻的,搞不好会直接冻死在外面。
法正见此大惊失色,连鞋都来不及穿,下床往屋外跑去。
要是他晚到一步,法正就要被烧死了。
只见屋外不知何时燃起了熊熊的火光,还有许多浓烟顺着房门和窗户的缝隙往房间里面涌,此时房间里已是烟雾弥漫!“走水了?不好!”
“甄氏怎么敢对钦差动手,这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他们莫不是疯了吗!”
他搞不懂甄氏是在做什么。
“我本以为甄毅是个聪明人,现在看来……哼,一个蠢货罢了。”
他负责将账目送给法正,三房族老和五房族老一个负责掩盖消息避免让甄毅现,一个负责安排纵火之事。
法正面无表情道:“利益面前什么事做不出来?甄氏的账目大有问题,那些罪证一旦坐实他们就休想再掌管财政大权了。”
“原来那是甄氏的人?”
他不太理解法正这话的意思。
不过这是徒劳的,火势太大而水井又在驿馆里的院子,根本没有充足的水源扑灭大火。
当然能不动手最好就不动手,留下证人更能证明走水是意外;可要是迫不得已,那就只能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什么?”
“法御史,法御史!”
提到这个问题,法正面色一滞。
“我还有抱负没有施展,我还没有受到陛下重用,我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倒下!”
三房族老道:“家主身体抱恙早早地就睡下了,长房的子弟也都被我支开,没人知道账本被送走。”
夜色已深,万籁俱寂。
为了这次纵火他花了不少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