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熙不知道这些事儿,不过就算知道,也只会更加坚定他收集九个签解的决心。
主打的就是一个不听劝。
罗熙还打算多问问罪业这个大头和尚。
“你的名字,不会真的叫罪业吧?”
“这就是一个法号,施主不想叫,就换一个,随便什么都行。”
“我觉得挺好听的,就这个,你真是签解的力量?”
“对,如假包换。”
“那一开始挺桀骜不羁的,怎么现在怂的和个鹌鹑一样?”
对于这个问题,罪业眼神里有浓浓的幽怨。
“施主,你拿刀扎我”
这倒是。
现在罪业胸口和脑袋上还插着那两把刀呢。
“而且,你,你,你有。”罪业似乎想说什么,但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伸手捂着嘴,低头不吭声了。
“我有什么?”罗熙好奇心上来了。
“不可说,不能说!”罪业摇头,态度坚决。
“是不可说,还是不能说?”罗熙又问。
“既不可说,也不能说。”
“。”
罗熙伸手就打,抬腿就踢,威逼利诱,罪业打死不开口,显然,无论怎么威胁这家伙都不可能说的。
这就有趣了。
“我有什么呢?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除了那些疯子,变态和精神病一样的人格还能是什么!”罗熙能想到的就是这个,因为罪业要主动从自己身上跳下来,就是因为在无限镜像中,看到了无数自己不同的投影。所以,这件事把罪业给吓着了?
罗熙基本可以确定,罪业这个大头和尚,是这个场景的一个‘员工’,也就是说,也是一个‘凋零者’。
包括那些扮演神佛的演员一样,它们都是凋零者。
禁锢之日内,哪有神佛?
如果真的有神佛,那么,它们也不可能被困在禁锢之日。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说到底,这里无论气氛营造的再怎么像,也只是禁锢之日内一个关卡场景。
从始至终,罗熙的观察事物的角度和位置都没有生过变化。
不因为因为这里诡异,就真的从无神论,变成有神论。
既然是‘演戏’,就有演不下去的时候,但导演不喊‘咔’,就只能继续硬着头皮演下去。
罗熙这时候看着‘罪业’。
“知道黄泉路上的拜佛点在哪吗?”继续看看能不能从罪业身上榨出一点有用的东西。
“不可说,不能说!”
“那就是知道,看来,你知道的事情不少,还是资深员工。”
罗熙也不问了。
因为怕罪业跑了,所以罗熙拉着对方的手,然后手牵着手,一起去走黄泉路。
这一条路应该是通向阴曹地府的。
道路两侧,有不少恐怖的人影,时不时会有鬼哭神嚎传过来。
如果仔细看,这根本就是一条用无数骸骨,无数皮毛粘黏的血肉所构筑的道路,吓人的氛围感拉满。
尤其是脚踩在上面的感觉,有的时候硌脚,有的时候粘黏,像是踩在了某些粘稠腐烂的血肉上一样,而有的时候,会被一只腐烂的手抓住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