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的?
曲乐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面容扭曲地打了个哆嗦,“我靠,你连这都打听好了?怕耽误办事是吧?死变态。”
程翊脸一黑,眼皮一沉,把易拉罐往桌上重重一顿,阴沉的气场再度席卷而来。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
陆浅仰起脸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记得自己跟程翊说过这个。
程翊像看傻子一样瞥向陆浅,“江栾的药不是有周期的吗?”
是哦,但是陆浅没想到程翊连这个都能注意到。
“他好恶心啊。”
“是啊,好恶心。”
曲乐和隋唐两个人盯着程翊越退越远,捏着鼻子抬手扇风,似乎很嫌弃。
程翊嘴角抽动两下,扯起一个难看的微笑:“……你们两个要是活够了可以去跳河。”
曲乐搭上隋唐的肩膀,隋唐一经授意也搭上曲乐,两个人一起朝着程翊做鬼脸。
“哈哈哈哈——”
陆浅要被这两个活宝笑死。
接着悄悄往身边看了一眼,她忽然十分感谢那场梦一样的相遇。
曲乐戳戳隋唐:“唐哥,吃够了没?”
“怎么的?”
曲乐给他使了个眼色:“走啊,咱俩跳河去。”
隋唐眉毛一挑:“走!”
“哈哈哈哈——你们两个。”陆浅被逗得大笑。
这条小河最深处不过大腿,这两个人哪是跳河啊,明明是去玩水。
陆浅和程翊就站在岸边,看着河里嬉笑的隋唐曲乐。
程翊忽然感觉到衣角有些被拉扯,他垂眸看向陆浅,柔声问道:“怎么了?”
陆浅目视着前方,那温柔的眼神似乎能看穿时间。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一件事?”
程翊面露疑色,“什么?”
“我很喜欢你。”
淡淡的告白和着林间的风一起吹到程翊的耳朵里,他的心也跟着水波一起涟漪。
程翊有了片刻的失神,那种感觉很陌生,是震颤到灵魂中的。
他低垂下眉目,哑笑了声,用温柔到极点的声音开口。
“没说过,但我知道。”
冤家路窄
几人在河边和附近的山上玩到傍晚,直到蚊虫多了起来,才匆忙往别墅区赶。
曲乐今天是真的玩嗨了,在医院躺了十来天,她本来就是闲不住的主,早就已经快憋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