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能楼上楼下地找人了解情况。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竟然没有任何人听到搬东西的声音,也没人看见有人从他家出来。
“主任,你家那么多东西,一卡车都装不下。这要真有人偷摸搬走,也不现实啊。”
手下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只能硬着头皮回来汇报。
孙国刚气得脖子都粗了两圈,“你啥意思?怀疑我监守自盗?”
“主任,我不是这个意思。”手下急忙解释,“难不成是整栋楼的人联合起来偷你一家?可衣柜那么重,挪动总要有痕迹吧?连灶台上的铁锅都拔下来了,那要没点动静也不可能啊。”
孙国刚知道手下说的有道理,他在革委会干了这么些年,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案子,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
孙国刚被自己的想法吓出一身冷汗。
他这些年亏心事干得太多,真怕半夜鬼叫门。
可屋漏偏逢连阴雨,家里被洗劫一空的事还没查出眉目,孙国刚又收到一封信。
打开之后,他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回不过神。
信封里只有几张照片,正是他早上从李寡妇家出来,两个人打情骂俏,他放在李寡妇屁股上的手,和脸上猥琐的笑容看起来特别刺眼。
如果没有这张,他还可以狡辩,是为了办案去找李寡妇了解情况。
毕竟没有捉奸在床,他怎么都能蒙混过去。
可这张照片已经给他定了性,生活作风有问题,也就是搞破鞋。
这可是要吃枪子的。
“我这是被人盯上了啊。是谁呢?秦勇?还是他背后的唐军长?”
孙国刚不傻,而且极其聪明,事态发展到现在,他如果还看不出端倪,可就白在那个位置上坐这么些年了。
向来都是他整人,还从来没被人整过。
可不管是谁,他总得把这一关过去。
他不能死,他还有大把的好日子没过呢。
于是,他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两条华子,塞进公文包,就去拜访唐军长。
军部向来跟革委会井水不犯河水,因此,昨天孙国刚派人抓秦勇,去的人连军区大门都没进去。
孙国刚此刻正在军区大门前转圈圈,去汇报的士兵已经进去半个小时了,一直没见出来,他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这事到底是不是唐军长的手笔。
虽然他嚣张跋扈惯了,可对上一军之长还是有些打怵。
他倒更希望这件事的背后推手是秦勇,毕竟以他团级的身份,想要拿捏容易得多。
就在他鞋底都快磨出火星子了,进去的战士终于小跑着出来。
“孙同志,唐军长请你进去。”
“好,谢谢。”
孙国刚点头跟战士道谢,他在外面向来是个笑面虎,不管对谁都客客气气的。这也为他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只有得罪过他的人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黑。
一边跟着唐军长的警卫员往里走,一边琢磨接下来的应对办法。
可不管怎么样,能见到人就有机会翻身。
如果今天唐军长把他拒之门外,那就说明他没有任何机会了。
就在孙国刚在心里庆幸,没把唐军长得罪死的时候。
走到了唐军长办公室,里面除了唐军长外,还坐着他的顶头上司付文彪。
孙国刚脑袋“嗡”的一声,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