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见状快步跟上,给她解释道:“这幅画乃是前大兴第一画师灵秀的第一幅作品,沈公子若是喜欢人像,倒是可以看看这一幅。”
叶漪凰看了两眼:“灵秀大师我知道,不过他老人家已经去世多年,你怎么能保证,这幅画就是灵秀大师画的?”
“当然能保证,我们逍遥阁出品,可是绝不会造假的!”三七非常严肃地说,“沈公子,你可以怀疑任何东西,唯独这一点,您不可怀疑。”
“逍遥阁,从来不出售赝品。”
说着,他眼里闪过一抹厌恶,“实话跟您说,我们阁主乃是有追求的人,他收藏的画作书法那都是有价值的,绝不会出现假货。”
叶漪凰:“我也只是这么一说,三七管事不必介怀。”
三七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却没方才那般松快。
“三七管事方才说,要给我介绍的那幅画,在哪儿?可否让我先看看?”
“这边请。”心情不好归心情不好,钱还是要赚的。
三七领着叶漪凰走到另一边,说:“这一幅。”
看清画上内容的那一刻,叶漪凰差点没忍住移开视线,但为了不露出破绽,她还是忍住了。
“这画,也是叶相画的?”沈翎开口问道,“你们怕不是随便找了个下三滥的人来充数!”
他的语气很是不满,像是自己非常尊敬的人被人玷污了。
三七本想发火,但想到阁主那边,他还是忍住了,只再次解释:“沈公子,叶公子,您想多了,方才小的也说过很多遍,逍遥阁,不会出售任何赝品,当然也不会出售任何挂名的东西。”
“挂羊头卖狗肉的生意,逍遥阁不会做,也不屑去做。”
“三七管事莫生气。”叶漪凰从袖子里摸出几两碎银递给他,“我们两人没见过世面,让您见笑了。”
掂了掂手上的银子,三七脸色才好转了些:“话就摆在这里,这幅画的确是叶相所做,具体作画时间我们也不清楚,不过这幅画就是他的。”
他说着,看向叶漪凰:“看起来,沈公子是想要讨好叶相?”
叶漪凰闻言挑眉,她的确是故意给三七营造了这种错觉,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是啊,先前的两幅画都没什么用,我带出去他们就是我被骗了。”
叶漪凰瘪瘪嘴:“我还以为自己真被骗了,也不敢真的送上门去。”
三七闻言笑了:“既如此,那您可真的要试试这一幅,虽说有点……露骨,但这的确是叶相最喜欢的一幅画了。”
最喜欢吗?
叶漪凰垂眸,她怎的从未看出来呢?
她再次抬头看向那幅画,画中画的人,是一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女子。
女子背对着作画的人,坐在一块石头上,三千青丝铺散在地上,光滑的脊背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下身被一层白纱挡住,似朦胧,似清晰,越是如此,越显得诱人。
这种画,若是放在外面,那都是被人所不齿的。
画这种“淫画”的人,那都是专门画春宫图的,可偏偏,这幅画竟然是出自叶亭之的手。
这说出去,谁会相信?
“这个,多少银子?”叶漪凰问道,她相信这幅画上的人不是阿娘,所以心情还算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