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皇后一人从永福宫离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
大多数人都当做没听见,但也有人巴不得看到皇后吃瘪。
此人,便是太后。
太后这段日子过得潇洒,自从沈翎回来后,朝堂上也没什么烦心事。
庄卫风当然也因为沈翎的变化找过她,但太后觉得不用担心。
“沈翎是哀家一手带大的,他什么脾性哀家清楚得很,庄丞相不必过多担心。”
太后笑着,一边看着手上的护甲,轻轻敲打着扶手:“倒是这个新冒出来的,哀家觉得有点意思。”
庄卫风闻言蹙眉:“太后何意?”
太后瞥了他一眼:“何意?一个浣衣局的宫女,走错路被皇上偶遇,你觉得当真可能?”
庄卫风沉默了一瞬,道:“太后所言,是怀疑有人要对皇后下手?”
“不管是对皇后,还是针对哀家,总归这人的底细一定要查清楚,若是能用,便用。若是不能,你知道哀家的意思。”
庄卫风闻言,眉头微皱,有些不大耐烦。
“太后,皇上身边也十年没个新人,这修仪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大可以把自己的人塞进去,何必多此一举?”
“更何况,现在太子终究跟以前不大一样,若是把所有的筹码都押在他身上,若是有一日他反抗,咱们怕是毫无胜算。”
太后闻言,垂眸看着坐在下首的庄卫风,“你的意思,是不相信哀家了?”
庄卫风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不管这婉修仪到底是被人送进去的,还是自己误打误撞遇上的,总归都不会对我们产生任何影响,不是吗?”
“相反,若是真的有人能把这丫头塞进去,那咱们不是也可以?”
庄卫风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家里的哪一个孩子能送进去做妃子了。
太后看着庄卫风的神色,心里越发的不悦。
她与庄卫风苟合多年,哪里会不知道这只老狐狸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想着,太后面上半点没体现出来。
她装作被庄卫风说服的样子:“既如此,那你看着安排吧。哀家也乏了,想休息了。”
这话就是在赶客的意思了,庄卫风也没多留,他还得回去好好物色一番,便拱了拱手:“那微臣告退。”
太后摆摆手,等人走后,她沉着脸叫来身边的夏禾:“你去,把江盈那丫头给我叫来。”
夏禾闻言,问道:“太后,江盈这段时日常跟皇后走在一起,怕是她不会听您的。”
“听不听不是她说了算的。”太后下巴一扬,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哀家要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你尽管去叫就是。”
夏禾无奈,只好前往东宫把叶漪凰叫了过来。
“太后?”叶漪凰微微挑眉,“这就忍不住了吗?”
青嬷嬷小声问道:“那小姐您是去,还是不去?”
“当然要去。”叶漪凰理了理有些乱的衣裳,站起身道,“两边都不能放。”
尤其是在确定太后和皇后互不对付的情况下,两边的消息,她都得好好看着。
叶漪凰一副匆忙的样子出了门:“江盈不知姑姑前来,有失远迎,还望姑姑恕罪。”
夏禾瞥了眼前的人一眼,冷哼一声:“不知?奴婢瞧着怕不是吧?县主这几日随皇后出去,人没见长几两肉,这架子倒是长了不少。”
叶漪凰清楚,今日不管是自己早出来还是晚出来,夏禾都不会给自己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