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蹇明穿着白色的卫衣,外面是件棒球服。
穿着牛仔裤,单肩背着一个包。
对着湖面喊,也像是起誓,“我要重新开始,变回从前的岑蹇明,变回厘厘爱的那个哥哥,再不沾京市权贵半寸。”
岑厘定定的看了他好半天。
几秒后转身走了。
到家趴在窗台上出神,在傍晚的时候看到岑蹇明走近家门。
岑蹇明还穿着那身衣服,和岑厘记忆里年少的岑蹇明一模一样。
他抬头看见岑厘脚步变快,在窗台站定,声音温柔又温存,“猜猜看,哥哥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岑厘一楼这个窗户当初因为工人精神不佳,少摞了两层砖。
比寻常的窗户要低得多。
后来父亲觉得很特别,没人让改。
岑蹇明走近时。
岑厘一眼看到他的裤子,中午看到的时候很干净,现在膝盖处全是脏污。
像是被人踹了膝盖,跪在地上很久,白色的球鞋更是脏污不堪。
岑厘看了几秒,对岑蹇明笑笑:“什么?”
岑蹇明从上衣口袋里拎出一个泛着热气的塑料袋,“烤红薯。”
岑厘接过,坐在懒人沙发上,垂着长发,捏着勺子乖顺的吃。
岑蹇明眼底像是淌着蜜,柔声说:“甜吗?”
岑厘不吃了,抬眸看他:“你换个城市读研吧。”
“去临市,我上网查了,那地有所大学也不错,开车回京市不过两个小时,你周中上学,周末可以回来,或者是我去找你。”
“我会给你在学校附近买套别墅,给你请个保姆,还会在那再给你请个私人医生。”
岑厘认真的说:“换个城市生活吧。”
岑蹇明为了和岑厘对视而弯下的腰缓慢的直了起来。
吐出一句,“你之前不是说,你所求,不过是我平安无忧无灾的在你身边吗?为什么……”
岑蹇明笑了笑,“为什么现在要赶我走?”
岑厘抿唇:“因为我解决不了你现在的问题。”
岑厘想了一下午。
岑蹇明现在被欺负的事要怎么解决。
想来想去,没办法解决。
岑蹇明当初欺辱陆缙大张旗鼓,京市人人皆知。
陆缙已经放过他的命,再求他去帮帮岑蹇明,这是在打陆缙的脸,让人认为陆缙可随意欺凌。
岑厘是陆缙的太太。
她出手帮,或者是恐吓威胁,带来的影响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