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厘蓦地朝前,一把拽住岑蹇明衣领朝自已拉。
她很娇气,锻炼只多是瑜伽,跑步举铁这种从不做,重物压根就没抬过,自已也没什么力气。
但这秒。
岑厘力道大的惊人,把岑蹇明的衣领狠狠攥成皱,让他被动的朝前走了两步。
岑厘不施粉黛却依旧娇美到惊人的脸逼近,寒冰一片:“我警告你,离他越远越好!”
岑蹇明瞳孔幽深一片,半响后却还是勾起笑:“好。”
岑厘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几秒后松手,转身上楼。
岑厘这晚做了个噩梦。
梦到很久都没消息的陈韶笙。
她狰狞着双腿,笑得温柔:“岑厘,当年欺负陆缙的罪魁祸首,才是真的狠啊。他伪善阴毒,悠哉无谓的策划全校共一千一百三十四人,对他进行无止境的霸陵,你知道陆缙最惨的时候有多惨吗?”
“全身皮肉被划开,刀尖轻划骨缝的肉,满地雨水全被他的鲜血浸红。”
“今天,你妈变成这样,你说不在意。”
“希望你以后的某天,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不在意这三个字。”
岑厘大汗淋漓的从床上坐起身,呆愣了很久,抬手按了按眉心,喃喃:“不会的,岑蹇明……不是这种人……”
可……
岑厘手放下,侧目看向外面淅淅沥沥下起的水花,再度喃喃:“不是……这种人吗?”岑蹇明不阴毒,可他真的很虚伪。
岑厘隔天给张謇打电话。
陆缙小腹处的伤口被二次处理。
但还是太迟了。
来势汹汹不知名的真菌,侵蚀了陆缙的脏器。
他的内脏有衰竭征兆。
烧下去了点,却没退,人也没醒,下午会进行全身第二次换血,重新定治疗方案。
岑厘开口:“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
岑厘沉默了。
张謇顿了顿:“不用担心,缙爷这辈子遇到命垂一线的事太多了,哪次都比这次重,也哪次都能活下来。”
岑厘突然想起他后背那道从肩膀一直到腰间,粗大到近似她手腕的巨大疤痕。
岑厘抿抿唇:“他身上的伤,不管是哪,是大是小,有和岑蹇明有关系的吗?”
张謇沉默了两秒:“他本人并没有伤过缙爷半寸。”
岑厘一直忐忑的心,突兀的就这么放松了下来,鬼使神差的吐出话:“谢谢。”
张謇把电话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