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说完这句话,我就说人要死了你去找阴阳先生,你找我干嘛?虽然我会,但是我不做那活。为啥说不做呢,因为我偶然发现,正儿八经顶香人,去做阴阳先生后,没有一个活过十年的。这是真的,但不绝对。只是我认识的人中,几乎都是这样。曾经为了验证这个事情,我还曾留意过几个人,最后一个人眼看破纪录了。可是好巧不巧,前年疫情也没躲过去,走的时候正好十年。也不知道是不是赶上了,还是真和我说的一样。所以,我害怕啊,我怕干这种活遭报应。再者说,我也不缺活干啊,我好好领着老仙儿看事也挺好,没必要赚那份死人钱。这就是所谓,贪多嚼不烂。那天张诗萌是拽起我就走,在路上就和我说,不是找我去当阴阳先生的。还说这活我最拿手。我就问她咋回事,张诗萌说她家一个远房亲戚,今年七十八岁,得了脑出血,医院已经判死刑了。而且这个人生前是个顶香人。当时我心想,这不扯淡么,七十八了还是脑出血,我去能干啥。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刚刚的梦境,老太太带着胡黄二仙给我托梦,不就是这事么。明白后,我就问她具体咋回事。张诗萌想了想说:“叫你去不是我的意思,是老太太自己的意思,他说有人要占她身体,她走不了,让家里人快点找人送送她,我这不就想到你了,毕竟你是这方面行家。”我就让她滚犊子,她这话说的我真不爱听。但还是问她这位前辈脑出血了,为啥还能说话。张诗萌说:“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毕竟你们顶香人身上发生怪事,都属于正常现象。”我看她也不知道什么了,就没再多问。不过,我心里有了答案,按照她这样讲,没准是老前辈家里的仙家显灵了。我们一路很快就到了,进屋后我一眼就看见了这位前辈。不过没有直接去看前辈的情况,而是要求去看一下堂口。因为这种事,一是临走时堂口仙家没答对好,没有安排明白,所以导致现在这个样子。二就是真正有问题,比如仇仙儿,仇鬼,闯堂之类的。记得这位前辈家堂口在一个小角落里,上面整洁干净,是用红纸写的,而且名字颜色都快掉没了。我站在堂口前,上了一炷香,感应了好半天,随后得出答案,并不是堂口的问题。虽然不是堂口问题,但存在一个至关重要的事,那就是堂口接着供,还是说随前辈一起走。想到这,我就对前辈儿子问:“张哥,你家这个堂口没啥毛病,现在是留下继续供还是送走,阿姨有没有交代。”我叫的张哥就是阿姨的儿子,原名叫张健。张建听后说:“我妈真说了这事,她让我们送走仙家,暂时不供奉。是不是我们要送走,仙家挑理了?”我摇摇头,说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不是堂口的问题。”这时,一个女人走近,说:“肯定是堂口的事,我就说我供就行,咱妈就不让,你看出事了吧!”“我说了不是堂口的事,嫂子你是没听见吗?”这女人正是张建媳妇,她听我说完就说:“怎么不是堂口的事,我有感应,别以为你们会看,我也会看。”我皱了皱眉头,这啥意思啊,我转头看向张诗萌。张诗萌这时走了过来,“你别和她一样的,她想供堂口都想疯了,这就是她自己的意思,你该咋看咋看。”张建也说:“找你来了,就听你的,这事我媳妇做不了主,快给我妈看看吧。”边上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也说:“我奶奶给我托梦了,她也和我说了想送走。”我看着一家人的态度,也没在理会女人,而是走到老前辈身边,对她进行搭脉。就在我刚刚触碰到手腕的时候,我发现一个身影闪过,看样子是个黄仙。当时我也没在意,只当是守护老前辈的仙家。摸了半天后,确实到日子了,并且老前辈自己也清楚,于是我问张建,这件事是不是按老前辈说的办,还是他们在等等。张建想了半天,说:“要是按我妈说的办,不能说我不孝吧。”我笑了笑,“孝与不孝你心中自有一杆秤,难道说活着就是孝,死了就是不孝吗?反正老前辈现在受罪呢。”我说完张建像是想明白了,一咬牙道:“按我妈说的办,送吧!”得到了张建的答案,我明显感觉老太太手腕脉弱了很多,之后我开始准备。就在这时,苏乔突然出现了,他还是一脸冰霜,不过见到我的时候笑了笑,说:“这次不用准备那么全,这老太太本就是顶香人,只是他家有个仇口捣乱,咱们看好了就行。”“仇口?难道是刚刚那个黄仙?”苏乔点点头道:“正是那个家伙,现在我给你看一会,快点操作。”见她这样说,我是加快了节奏,而且中间省去了很多步骤,目的就是快点让老太太咽气。当我最后一步完成的时候,那边老太太嗷的一声惨叫,当场死了。这一声喊的我是头发丝都站起来了。说实话,这种活一般我干完就走,从不去看咋咽气的,可今天是个例外。因为她根本不给我走的机会。我心想,老前辈啊,你这也太着急了,那边难道有官要封给你。心里这样想着,我就见老太太身边一团金光围绕,团团将她包裹在中间。我特么……这难道真要当官的节奏。苏乔看出我的不解,说道:“你没看错,老太太一辈子热心肠,并且生前是个走阴差,死后自然要升官加爵,得到应有的待遇。”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反应过来,苏乔继续说道:“所以我才让快点操作,不用那么繁琐,说句实话,她早该走了,只是担心那个仇仙捣乱罢了。”在她说完的同时,我就看见老前辈对我笑了笑,之后被金光包裹着,缓缓离去。:()出马仙的自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