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茶的时间刚过,虞芝芝就起身擦干净身子,身上套着寝衣去了寝室。
她翻开梳妆台上的妆匣,在里面翻找了许久都没找到自己要用的药膏。
花露见状,连忙上前问:“少夫人要什么,奴婢帮您。”
“雪肌膏,我忘记放哪儿了。”
虞芝芝只记得印象中有这玩意,原主用过,但放在哪里实在是记不起来。
花露虽然诧异为何她这么急着用,但还是转身去了外面的房子,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用过的药膏,递到虞芝芝手中。
“这边是雪肌膏,少夫人忘了倒也正常,刚开春那会儿也不知道夫人抽什么风,自从宫宴回家后就病倒了,日夜都要您去服侍,一个不开心就对您非打即骂。”
说着,花露的眼神就往虞芝芝腿上瞄。
“若不是少爷帮您求情,只怕您在腊月时节还要在檐下跪三日呢。”
“您膝盖上的伤疤,就是当时留下的,好在少爷去找大夫求得雪肌膏过来,疤痕倒是不显眼了。”
提起这件晦气事,花露满脸都是对徐母的怨言。
看得出来这丫鬟一心向着自己,倒是个忠诚人。
虞芝芝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让她放松,“放心吧,日后我定然不会这样受婆母的嗟磨。”
原主性子懦弱,不代表她就要活得和原主一样。
虞芝芝时刻不会忘记自己穿越来的目的,就是帮原主改善生活的。
什么刻薄嫂子,恶毒婆婆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打脸神器。
打了这些恶人的脸,她的日子不就好起来了么?
花露权当她在哄自己开心,不过这个时候的少夫人看着总没了那股窝囊劲,至少知道嘴上说反抗了。
旋即笑着道:“少夫人别怕,就算您一人斗不过,还有奴婢呢。”
“奴婢虽然打不了这些恶人,可奴婢会告状啊,少爷一直把您当眼珠子看待,自然会帮您的。”
花露在她耳边念叨着。
虞芝芝点头听完,才挥手让花露暂时出寝房。
她要上药了。
花露听从地退出房间,顺道将门掩好。
虞芝芝这才拿着雪肌膏上了床,脱掉上衣,半个身子趴在床边的铜镜前,用细嫩的手指勾着膏药,往脖子上抹着。
这一处位置她看不见,需要照镜子。
现在抹了药,估计过三四日痕迹定然能消除。
只有等痕迹没了,她才能同徐少元同房。
至于生孩子的事,虞芝芝倒是不会考虑太多。
她如今还没服下生子丸,自然是生不出的。
至于徐少元和独孤炎之间的矛盾,关她何事?
虞芝芝低头尽心尽力地涂着药膏,俨然没发觉门外来了一道人影。
“少爷。”
随着花露轻声地问候,房门被男人一举推开。
虞芝芝细白的两段肩膀猛然一颤,刚将衣裙拉回去,后背就落下一只男人的大手。
徐少元细细地摩挲着她的肩膀,身子也随即贴上来,另一只手往前绕住了她的手臂,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
“芝芝,听母亲说你今日和大嫂出了门,可是摔伤了,怎么还关门在这里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