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索宥桉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挑着汤秽的担子要往外走,结果还没直起腰就被汤秽拉住了。
他以为汤秽不想走,正要劝,对方就说:“还是俺来吧,你别把俺的鸡蛋给打了。”
汤秽说话的时候笑盈盈的,全然不像刚被羞辱过。
索宥桉看着他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瞬间火气就少了一半。
“没事儿,我能……”
“俺来吧。”汤秽伸手,接过担子自己挑了起来。
索宥桉给他拉开门帘推开门,冷风呼呼地往屋里灌。
“赶紧走赶紧走!”那女人又声音嘹亮地嚷嚷,“看你们也是吃不起的样儿!”
汤秽把她的话当耳边风,索宥桉受不了这个,白眼快翻到天上了。
俩人直奔对面另一家“酒楼”,这家的态度和上一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前台是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看见索宥桉给汤秽拉门,赶紧跑过去帮忙掀开了门帘。
“慢点啊,门口滑。”姑娘把他们迎进来,索宥桉故意问了句:“你家地面不怕踩吧?”
姑娘“啊”了一声:“地为啥怕踩?地不就是给人踩的吗?”
她问:“两位是吃饭还是有啥事啊?”
索宥桉对她刚刚的回答甚是满意,决定在她家豪横地消费一番。
“吃饭。”索宥桉说,“给我安排个包间。”
姑娘有点为难:“哥,包间俩人用餐不合适,我们家有最低消费的。”
汤秽拉了拉索宥桉的袖子:“要包间干啥啊,这么多空桌子呢。”
一楼大厅几乎没什么客人,又很暖和,已经很好了。
“你家最低消费多少?”索宥桉问。
“三百。”姑娘劝他,“你俩在我家点三个菜够够的了,也就八十来块钱。”
“你说多少?”
“三百啊。”
索宥桉笑了,回手就抓住了汤秽的手腕:“今天这包间哥去定了。”
富二代、艺术家,一幅画就卖几十上百万,他差这二百块钱?
就这小破饭店,他一天零花钱都能买下来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