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想了一个让皮肤美白的方子,但师徒两人这两天实验下来发现,那个方子熬成药汁效果并不好。
所以暂时就不做美白的护手膏了。
“师父,你想想,一罐柔肤护手膏我们定价是一两银子,但成本折算下来,不会超过四十文。这中间利润巨大,但北地这边能消费得起的,也只有绣娘、富户小姐之类。
那还有那么多的平头百姓,这个下沉市场,我们就不要了吗?”
一斤猪板油五十文,能罐装三罐子护手膏,而药汁的配比是一百斤猪油配三幅药熬出来的药汁。
一副药的成本得花去八十文。
程母和程大姐特地去买回来的小瓷罐子,二十文一个,窑厂那边定做的话差不多是十六、十七文一个。
要说成本里最贵的就是用来祛除猪油异味的明矾了。
但这东西加不了多少。
一斤明矾不过一两银子,够程若安她们做上万罐猪油膏了。
胡大夫不懂什么叫下沉市场,只是扇着药炉子的火,随口就是一个养肤的方子:“要效果差一点的,倒是可以用清酒浸泡防风、白芷、丁香,然后熬煮出药汁调配成普通的护手膏,一点点药材能灌好多罐了。”
程若安眼睛一亮,“猪板油还有两百斤没洗没煮的,我们做一些便宜的!”
“那你去打酒的时候,顺便给我也打上一壶烈酒,这北地怪冷的。”
“行!”
程若安招手叫来了一个小少年,“大鹏,你来帮我看着火!我要去街上打酒。”
大鹏是张婶的小儿子。
昨个儿白日里程母买人的时候,特地是买的一家四口,张婶的男人,张叔平日里做门房和管前院的杂物。
张一和张二,两个儿子被程若安改名叫张大鲲和张大鹏,大的跟着帮忙做豆腐,小的这个就跟着张婶做猪油膏。
另外程母还买了两个丫头,都才和司大花差不多的年纪,程若安让她们只跟着程母和程若彤就好。
张大鹏是个瘦瘦小小,皮肤黝黑的少年,他应了一声后,就跑着把背着的柴给他老娘送进去灶房去了。
送完赶紧出来,小跑到程若安跟前,恭恭敬敬行礼:“二小姐。”
“以后家里不用搞这套,麻溜做事就行。那个大鹏,你跟着胡大夫熬药,眼睛看得过来的话,帮他老人家那炉也一起看了。”程若安笑呵呵的把自己手上的两把小扇子都递给他。
大鹏:……
“好……好的。”
他就两只手,两只眼,但是要拿三把扇子,看三个炉子?!
程若安一阵风似的,从后院跑到二进院子的侧门就出去了。
出门左拐再右拐,就到了踏马街上,直奔酒肆,给包了两坛子清酒,“劳烦掌柜的叫个人帮忙送到前头程宅门上去啊。”
清酒不贵,一两银子就能买两大坛。
程若安放下银子的时候,店里伙计正好在给另一个客人开坛打烈酒。
那浓郁霸道的味道,让程若安闻一口都差点眼前一黑栽下去。
不是烈到上头,而是不知道这是用什么古法酿出来的,浓浓的一股子米酸味。
“哟,程二娘子这表情,是闻到烈酒香了吧?要不要也打上一壶?”
程若安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老爷子想喝烈酒,她别墅里有五粮液和茅台,这古法烈酒的味道,属实不适合出现在她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