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谈话的老师觉得这姑娘还行,事情就这样了。
高歌不敢回宿舍,一个人在外面给郝言打电话。郝老师没接电话,连着打了四五个,都没打通。
她给郝言发了消息: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郝言马上回了电话过来:“那个白慧是不是跟金思业有什么关系?”
白慧?
土肥圆,矮矬穷,她一个人全占了,金老师那种极品男人怎么看得上白慧?
郝言就提醒:“不是男女关系?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亲戚关系?”
高歌哪里知道?
但还是能打听的,最后打听到,说是白慧去了金教授家一次,是跟着其他人一起去的,一人拿出四十块钱,凑了二百块钱买了水果,但是老师也没收,还叫司机把他们给送回来了,顺带搭上了许多打印好的讲义。没去的学生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他就给准备好发电子档过来。但金教授联络的一直是个男生,别的女生都没有金教授的联系方式。
肯定还有别的!金教授是本地人,白慧也是本地人,一定有有交集的地方。
郝言也拿到了白慧的档案,“她的初中在一中的初中部念的。金教授的爱人在一中任教!”
高歌:“……”这算什么关系?!
郝言也有些失望,还以为是家里有亲戚关系才这么出头的,结果不是!
本以为能拿出金思业的短处,可这再怎么拉扯也拉不上。
图钱?那样的学生没钱。
图人?那女学生的自身条件也没多好。
人情?就跟他老婆有点交集,这算人情吗?
顺手把手里的档案复印件塞碎纸机里去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事到了这里,双方当事人都说不存在交易,那事情怎么处理呢。
谁都知道这里面有事,可就是无奈。
院系领导找郝言,意思是:你看是你主动辞职了,还是我们先把你挂起来,等到学期底给你解约?
心里再恼怒,对于聘回去的老师,那出现了严重的错误,差点酿成大祸,总得为此事负责的。与其解聘,那当然还是主动辞职更好一些。
从领导的办公室出来,直接就回宿舍了,心里百思不得其解,对金思业,他也不熟悉,两人在一个学院的同事是没错,但属于井水不犯河水。突然之间,管起这种闲事了,图什么呀!
越想越气,越气越觉得如鲠在喉。正觉得烦躁,放在边上的手机这个时候却响了,他挑眉,“郭杨?”
郭杨就笑:“出来喝一杯?”
失业了,下周就得从学校搬出去了!这么不荣誉的离职,在这一行里想找到工作几乎是没可能了。郭杨叫喝酒,当然得去。这家伙是个富二代!
酒吧里很安静,钢琴曲一首接着一首,没有人嘈杂,都在卡座里坐着,低声交谈。
他很少来这样的酒吧,找到了郭杨之后,发现只他一人在。
“怎么闷这里喝酒?”郝言坐在他对面,接了对方递过来的酒。
郭杨只笑不语,跟对方碰了一下,“你的事我听说了。”
郝言一口将酒给闷了,“听说你跟金思业很熟,很有交情。麻烦你帮我问一下,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郭杨就笑:“你呀,碰到人家手里了。在大学任教,如今不同以往。在以前,那就是有编制!可现在呢?……”
郝言还是没明白这个意思,“人事改革嘛,从上到下,几乎都没有编制了,那又如何?就算是有编制的,也能随时收回。”以前是大学老师是国家的人,学校你拿老师没法子,别想着你随时能给人开除。但现在可不是,编制在学校,不在个人。认的是岗位不是人!
所以,他就算是有编制的,跟我有毛关系?
“所以我说你不关心我们关心的问题嘛!”郭杨就道,“你们学院,学术院长马上要退了,是吧?”
啊?怎么就又调到学术院长这里去了。
“啊什么?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虽然年轻,但是论文的数量和质量,你们学院比他强的没第二个人了吧。再加上在你们那个史学圈子里广泛的认可,多少老一辈人给他站台,可以说,他的业务能力专业能力,算是首屈一指了吧?”
嗯!此人很会钻营,跟许多业内的学者保持着极好的关系。这么多有名望的人捧着,他站的位置就高一些。但那又如何?
学术院长就是要一个学术界拿的出手的大拿担任的。你们学院,在咱们学校算不上是什么领军的学科,这个你不可否认吧?
嗯!反正是有这个学科就是了。每年学生的就业也着实是堪忧的。但确实是大学里一个完整的院系,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要搞清楚,学术院长虽然不负责学院的其他行政工作,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进入了院系领导班子,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