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溪旁边的简胖子见此情景,气得直拍大腿,拍完还不忘指着司南溪痛骂道:“就是你小子坏我好事,他娘的这几个人论棋技比我差远了,这一百两你给我拿来吧!”三个一千两付出去,围观的人彻底疯狂。“这这小子,真给啊!”“真,真想加一局!老子活了一辈子哪见过这种好事?真后悔没借钱赌一局。”“喂!小公子,你看咱们还这么多人等着呢,考不考虑再下会?”卫云澈耸耸肩,朝人群中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这一声请便,真是慷他人之慨,却也要了黎沧月的老命。黎沧月身后的边无我似乎对这种情形习以为常,翻身而起的瞬间将长椅踢正,冷哼道:“小妮子,你要是觉得难办,老夫倒是可以给你想个法子。”黎沧月闻言赶忙摆手拒绝,“可别,边前辈出手,钱的问题倒是解决了,我怕这几百人都会被你吼得肝肠寸断瞬间毙命。”边无我点头道:“这倒是。”楼下的三十张棋桌,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瞬间暴涨到一百张,楼上的黎沧月差点昏厥过去,半晌后,她走到边无我跟前咬着牙轻声道:“待会下手的时候轻点。”正午,烈日高悬,卫云澈转身的瞬间,眼神之中忽地闪过一丝霸道。“陪你们玩了这么久,也该收网了!”就此一瞬,卫云澈下棋风格突变,如果说之前他的棋路优柔寡断,顾头不顾腚。那么从现在开始,他的每一步棋都是咄咄逼人滴水不漏。胜胜胜胜从第四位开始,后面的九十六个人,无一例外全被他凶狠霸道的棋路打得晕头转向,统统败下阵来。卫云澈挨个收走那群人手上的千两银票,眼神之中对他们充满了鄙夷。但凡有撒泼赖账者,卫云澈大手一挥,身后几十名彪形大汉齐齐出动,将闹事者给团团围住。更有甚者,想通过拖长思考时间赖过去,这种事卫云澈怎么可能想不到,他指着立着的大旗,朝众人朗声道:“思考时间超过五息者,直接判负!”司南溪面无表情地望着那群赌棋的人,他们脸上的贪婪、喜悦、兴奋此刻全部化作了懊恼与悔恨。这两种巨大的反差,还真是讽刺至极。那些原本以为能一夜暴富的人们,此刻却如同被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有的捶胸顿足,有的跪倒在卫云澈脚下苦苦哀求。“小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一马,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这一千两是拿老婆孩子跟家里房产地契,才从钱庄里借出来的,现在全没了,我们我们全家都得饿死在街头。”卫云澈站在人群之中,面容冷峻目光深邃,“我给了你们赢四次的机会,你们却一次又一次地贪心,想从我这里赚更多,倘若输的是我,你们可愿意将赢的钱还给我?”整条街被哭声喊声以及棍棒声充斥,街巷前后,被几十名大汉彻底堵死,若是有人想浑水摸鱼趁机带着银票溜走,是绝无可能的事。“你不把钱退给老夫!老夫就死给你看!”一声苍老又雄厚的声音在人群之中炸开了锅。司南溪顺着声音一瞧,才发现先前那个赢了一千两的齐阐春,竟然顺着梯子爬到了酒楼二层的房檐上。“老齐,你干嘛!”“对啊,别想不开,你先下来什么都好说!”齐阐春输上头了哪管得了这么多,原本这两天他已经赢了一千两银票加几百两银子,他想着再拼最后一次,彻底翻身做富人!没想到不仅将之前赢得全部吐了回去,甚至连全部家产都给搭了进去。如此落差他怎么接受得了?齐阐春颤颤巍巍地举起右手,指着卫云澈痛骂道:“你这小娃娃,竟然敢骗我们!今日你必须把钱全给退了!不然老夫就从这跳下去,死死在你跟前!”面对威胁,卫云澈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用嫉妒嘲讽的语气呛道:“你这老头,拿全家所有财产,甚至连自己两个女儿,一个未成年的孙女都拿出来赌,你当真是该死!我看你可怜,送你一局,你不仅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今日我若放你一马,日后你同样会赌性大发,输个底朝天!你这种人——趁早死了好!”齐阐春在私塾教了几十年的书,早些年因为异荒局势动荡,他便带着全家逃到了临安城。齐阐春平时爱好不多,吃了读点圣贤书,也就剩个下棋的爱好。平时不忙的时候他:()从鉴灵院开始逆袭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