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说不通啊。如果真是他做的,为什么要表现得这么明显?”
“哪个人做坏事会这么张扬?”
谢必安从门框上直起身,向前走了两步。
“我也有这个疑虑。或许他只是个幌子,背后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先提防着他总没错。”
两人正说着,地上的使者突然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他们同时转头,只见那使者正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混沌的双眼逐渐聚焦。
当他认出谢必安的面容时,原本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丝厌恶之色。
“你为什么在这里?”
使者喘着粗气说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抗拒。
宴会上比武落败的场景显然还深深刻在他的心里。
谢必安不动声色地弯下腰,用蛮夷语言不疾不徐地回答。
“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你们现在已经和你们的同伴一样了。”
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阵窸窣声。
第二个使者正扶着床沿,踉跄着挪动脚步。
他额头上还挂着未干的冷汗,显然也是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回来。
“你什么意思?”
谢必安站在房间中央,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你们中了和死去使者同样的毒。幸好我准备了解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句话如同一块巨石砸入平静的湖面。
两个使者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们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就连床褥都已经洇湿一片。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那是解毒丹的残留。
第一个使者抬起颤抖的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嘴唇哆嗦着,声音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这怎么可能?我们一直很小心……”
谢必安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递给面前脸色惨白的使者。
在对方犹豫着接过手帕时,他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使者的反应。
“你们这几天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两个使者面面相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近几日的经历,却发现除了例行公事外,几乎足不出户。
第二个使者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声音沙哑地说:“除了例行的朝会和用膳,我们几乎没有离开过府邸。”
谢必安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走廊,最后落在房间的角落里。
“那就是说,下手的人很可能就在府中。”
转过身,他直视着两位使者充满戒备的眼睛。
“我想去检查一下死去的使者的房间,你们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