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隐在暗处的籍池,从一旁角落走出后,低垂着头,径直朝白及的方向快步走去。白及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余光看到了,皱着眉硬生生将脚步错开,避免两人相撞的情形。而籍池因着失去着力点,差点没撞上右边的树干。“籍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白及皱着眉毛,呵斥道籍池低垂着的视线闪过一丝不甘,随即尽数藏起,讪笑着道“白及师兄,实在对不住,我原本想着这没人,便走得快了些。”白及眉心蹙了蹙,摆了摆手,示意人赶紧去忙。籍池低垂着头,顺着小道转出院子,来到大堂,对独自一人坐着的初絮摇了摇头,随后出了客栈。初絮眼神一沉,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她暗自低咒了一声,胸膛剧烈起伏几次后,亦是出了客栈。在一个偏僻幽深的小巷里,初絮手中太虚隐息铃轻轻一晃,将两人气息完全屏蔽掉。这才看向对面之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沁入骨髓的阴毒。“说吧,找我做什么?”她漫不经心的开口。应飞鸿神色懒倦,靠在一旁的墙上,清秀的眉眼弯弯,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化灵散如何了?已经第三日了,怎还没有动静?”初絮闻言,缓缓抬头看他,虽极为不情愿,还是回答了。“客栈里的十三个亲传,除了几个首徒我实在无法靠近,其余的都中招了。”应飞鸿神色微顿,他不确定的问道“黎年也中招了?”初絮嗤笑一声,看懂了应飞鸿眼里的怀疑,“那是自然,你以为她是什么很厉害的人?”应飞鸿眉梢轻挑,黎年层出不穷的鬼点子让他生出了阴影,他自然是要谨慎一些的,否则又会败北。他淡声提醒了一句,“别小瞧她,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哪怕是黎年灵力全无,他仍旧不敢放松警惕。初絮眼中划过一丝不屑,指尖淡然拂了拂衣袖,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毫无灵力的废物能掀出什么波澜。应飞鸿看向皇宫的方向,上方无形的龙气稀薄得几乎没有。明明就快要攻破混元河洛界了,却偏偏青鸾国后继有人了,龙气逐渐凝聚,人间气数恢复了大半。“听闻江毓夏便是失踪多年的青鸾国血脉?不久后便会成为下一任国主?”他冷声道。初絮指尖一顿,神色顷刻冷冽几分。她天真的以为黎年江毓夏两人不过是乡野孤女,结果一人是稀世罕见的混沌灵体,一人摇身一变,成了公主。她脸色扭曲了片刻后,硬生生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来。“是!”“恨她?还是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想必你现在不好受吧。”应飞鸿敏锐的察觉了初絮的想法。他不顾初絮的冷脸,继续说道“自以为起码身世上能压她们一头,结果你才是那个笑话。”“………”初絮咬了咬牙,怒骂一声,“闭嘴。”应飞鸿颇有兴致的打量她气急败坏的神情,不乏戏谑嘲讽,直到将人气得脸一阵白一阵红。他俯身靠近她,声音低沉,“那就杀了她,杀了一切阻你之人。”声音里不无蛊惑,初絮呼吸骤然沉了几分,半晌她退后了几步,清醒了过来。“借我的手,除掉江毓夏,是想将青鸾国收入囊中?”她质问道应飞鸿轻啧一声,倒也没有隐瞒,他风轻云淡道“我要人间气数皆亡,昱朝坚不可摧,只能先对青鸾国下手了。”“凭什么?”初絮嘲讽道应飞鸿眉梢轻挑,手里骤然浮现出一团黑线,指尖微动。初絮脸色顷刻一白,体内传出的剧痛让她半跪下去。“这同样是噬空的命令,你只能遵守,否则死。”应飞鸿漠然转述噬空的命令。初絮喉间涌上腥甜,闻言她狠狠闭了闭眼,应声道“我知道了。”应飞鸿勾了勾唇,像抚摸小动物般,冰冷道指尖抚上她的脖颈,笑道“要乖乖听话,才能活命,懂?”初絮撇开头,避开他的手,脸上满是屈辱。“记住,杀了江毓夏,其他的你不必管,我自有安排。”他漠然下了命令等初絮走后,应飞鸿隐在黑暗下的神色晦暗不明,指尖慢条斯理的玩弄着喝黑线。噬空,究竟在做什么呢?前段时日,去无极冰原做什么?明明身为这世间唯一超出天道禁锢的存在,却偏偏惧怕黎年,他们之间扮演着什么角色呢?半晌,他仰头长笑,笑声传荡在这一片狭小的空间之内。异常诡异。……暄和墨衣黑发,静静站在墙垣下,指尖勾着一抹灵力,危险的冷眸望着眼前之人。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触手可及的发着微弱光芒的碎片。噬空唇角勾着一抹笑意,数十条黑线将其缠绕得严严实实。“原来,躲在暗处的是你啊?”噬空歪头轻笑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不达眼底,泛着阴冷的寒光。收集上古碎片的是他,只身一人护住云昭国是他,坏他计划的亦是他。暄和神色无波无澜,“那又如何?”对面之人的淡然瞬间激怒了他,噬空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扯了扯唇,再无一丝笑意。视线漫然落在上古碎片上,幽幽的溢出笑意,扯出一股玩味的笑来。“每个人做事都有缘由,你呢?你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却偏偏隐身于众人身后。”暄和敛眸,指尖微动,神色骤然沉了下来。两人都是聪明人,只轻轻一点,便能明白其言下之意。“让我猜猜,你是为了身负混沌灵体的黎年吧?”噬空脑袋一偏,直勾勾的盯着他,“到底是三年养育之情深厚,为她们坐到如此地步。”暄和眼眸漆黑,他隐瞒身份从不是畏惧什么,只是会自由些罢了。“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一团黑色的臭东西来掺和什么。”他嗤笑道噬空脸庞一僵,目光带着几分探究,人类的情感,他确实琢磨不透,也不屑于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一些高级的骗人把戏罢了。:()癫了!冰冷师尊爱上我,她逃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