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千佛寺里,某个池边假山里泄出了几声细碎娇柔的哭声,惊扰了一池月色。
陆清悦衣裙凌乱。
她刚被破了身,巨大的疼痛令她几近晕厥,又生生保持着清醒。
浓稠似墨的夜色,如阴霾笼罩在她身心上,陆清悦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倒霉。
到时候,怕是还会连累爹爹。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陆清悦根本来不及反应。
纤细白皙的脖颈在月光下泛着光泽,那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月亮渐渐没入云层。
男人伸手,温柔地摸了摸陆清悦咬得几乎见血的嘴唇,仿佛在安抚她。
陆清悦抖着嗓子,哽咽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陆清悦气急,不管不顾一口咬在了男人抚摸她的唇的手指上。
男人闷声轻嘶:“好利的牙。”
假山的石块覆着夜风和水池的凉意,陆清悦冻得一哆嗦。
“娇气。”
两人看起来过分暧昧亲昵。
陆清悦恨而狠地咬上男人的脖子,咬出了血。
男人抬手抚上她脆弱的后颈:“你想杀我?”
后又轻叹一声:“光靠咬脖子可行不通。”
她悲愤地瞪大眼睛,只能模糊看见男人的轮廓。
一夜过后,陆清悦在厢房里猛然惊醒,望着熟悉的厢院,她有几分恍惚。
梦?
显然并不是。
身上的疼痛,明明白白彰示着昨晚的一切不是梦。
陆清悦眼眶一下子红了,为何会这样…不该是如此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心中一凛,急急喊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红棉和绿玉进来。
红棉和绿玉是她的陪嫁丫鬟,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对她忠心不二。
这会儿瞧见了她一塌糊涂的样子,两人心中大惊,当即朝她噗通一声跪下。
绿玉:“夫人,这到底发生了何事?!”
陆清悦眼尾通红,克制着泪水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红棉,你过来。”
她交代了红棉一些事情,红棉领命匆匆出了厢院。
凝脂般的玉肤上满是欢爱的痕迹,里里外外都沾染上了陌生男人的气息。
脏极了。
陆清悦整理了一下情绪,哑着嗓子,强装镇定道。
“绿玉,去给我打些清水来,我要沐浴。”
绿玉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回了一个是,急忙起身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