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慌了,眼泪也不擦了。
“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可以讨厌我几天,但之后,还是要喜欢我……也别讨厌我太久……我写检讨可不可以?打手心?罚跪?”
周崇抱紧他,像是抱住一个失而复得的宝物,格外害怕失去。
单卿山骨头都被他勒得有点疼。
他怀疑周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抱他。
单卿山也用力回抱他,攥紧他后背的衣服。
“傻狗。”
他就算当时没想到,冷静了点也能想到周崇隐瞒的原因。
这次说讨厌,是埋怨他害他哭成这样。
单卿山挣了挣,“衣服湿了,换一件。”
“哦,好。”
周崇手脚麻利地把自己被单卿山哭湿的衣服脱掉,随便找了一件套上,站在单卿山面前,像一只等待主人下一步指令的大狗。
单卿山抽了纸,替他擦脸上未干的湿痕。
两个成年男人,在屋内抱头痛哭。
说出去也太丢人了。
“你这次真的很讨厌。”
周崇闻言立马露出了可怜巴巴的表情,哀求地微微摇头。
不要讨厌。
单卿山摸了摸他的脸,不知道如何表述,想起他的话,仰头亲了他一下。
周崇眼睛跟点蜡烛似的亮了。
单卿山见他穿得单薄,这一会儿手都凉了,将他拉到床边,展开被子给他披上。周崇顺势将他也裹进来。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单卿山静了片刻,还是决定说。
“讨厌你,不影响我喜欢你。”
周崇高兴了。
单卿山:“不要有下次。”
“好。”
“为我好也不行。”
“好。”
“还有没和我说的消息吗?”
“还有一个。单明理车祸身亡的赔偿被单怀吞了买了房子,房子我弄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