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峤摊开方才蜷缩着的手掌,掌心处,一道划痕已经往外面渗了些血。
“所以现在……真受伤了。”
看见伤口的瞬间,叶暇心里揪了一下,但又看了两眼就发现其实伤的不重,还没有在游轮上被划伤的口子长。
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这家伙两只手都有伤了。
……但是关他屁事。
“别告诉我你是故意的。”他板着脸问,声音紧绷。
李寒峤立刻摇头:“不是。就是刚刚看到你进门,手抖了一下。”
叶暇扯扯嘴角,根本没有被这家伙的解释迷惑,直击重点。
“刀拿起来的时候,不是要切水果吧,李先生。”
李寒峤:“……”
李寒峤沉默了。
对叶暇来说,这答案就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叶暇闭上眼睛,半晌,还是没忍住,在眼皮下面翻了个白眼。
这木头要不还是失去了算了。
“在这等着。”
丢下这句话后,叶暇转身进自己房间翻找,片刻后,李寒峤看见他拎着小巧的家用医疗箱出来,心里一松,脸上当即要挂上笑容。
哐。
叶暇不轻不重地把医疗箱放在岛台上,开口。
“自己处理伤口,我叫了严亦,他在路上,你自己给他打电话说。”
李寒峤全部应下,刚要说话,却见叶暇没有一丁点要管自己的意思,后退半步,直接在他半径一米之外绕过他,径自走回卧室。
下意识的,李寒峤伸手要去拉他:“叶——”
啪的一声脆响,伸出去的手背被打开,叶暇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头也不回。
“我在生气。”他用平淡的、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告知,“你自己呆着吧。”
叶暇就这么走回次卧,关门前,他忽然想起什么,回头侧过半张脸道。
“还有,生活助理的事。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我不合适。”
紧接着,他关上了门。
滴答、滴答。
李寒峤呆愣愣站在岛台边,指尖被血珠一滴滴划过,最后在瓷砖上,摔得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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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算了,你终于发现他太难伺候了?”
卧室里,叶暇瘫在床上,肚子上随意搭了个被角,电话里传来陆方律的声音。
显然,对面的语气带着点幸灾乐祸。
陆方律的话,让叶暇本就不是很舒服的脑袋更烦了,他带着气囫囵翻了个身,被角掉了也不想管,把史迪仔玩偶用力塞进怀里,才闷闷道。
“也不是吧。”
陆方律问他:“那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