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漓余光瞥向漆黑的后门,心脏急跳起来——
就是现在!
刹那……
“噗嗤!”
沈冬七胸膛插了一把匕首。
他低头瞥了眼,不敢置信:
“关漓!”哪来的匕首?
他早已亲自搜过她身上每一寸,除了衣衫,不允许她私藏任何私物,更别说这么难藏的一把匕首……
血瞬间染湿他胸腹。
关漓挣离他怀抱,双脚落地狼狈踉跄了几下,头也不回跑向后门。
沈冬七忍痛,提步急追。
关漓大口喘息,扑到门上,一拉……
“哗啦”铁链声响了起来。
她双手摸索到冰冷的锁链,气得咬牙,本以为哄骗他开了卧房门,自己逃脱就容易多了,可是……
沈冬七竟如此狡诈,每一道门都设了铁锁!怪不得他有恃无恐!
几息间,身后脚步声就靠近了。
关漓吓得弃了后门,迅速绕着后院疾跑:
“你别过来!”
受了伤,沈冬七呼吸急速,伤口宛如一口泉眼,血液将他身前的衣衫全染湿,恐怖至极。
哪怕是这样,他也还是呼哧呼哧追着她不放。
“你逃不掉!”沈冬七声线喑哑,含着怒火:
“我竟不知,你这么能耐,除了舌底能藏刀片,还能藏匕首!”
他字字犹如铁柱,带着质疑,势要把她抓住。
关漓从后院逃向前院,庵堂破败,即便大门上了锁,只要寻到崩矮的院墙,爬出去不是难事……
两人周旋了一阵,沈冬七速度明显下降,关漓匆匆扭头瞥去,看不见人影在哪,但约莫距离已经拉开了。
她跑到爬山虎的回廊下,随手薅住藤蔓,像猴子似的吊在木架上,往外爬。
“嗖”的黑暗中射来一枚匕首。
“嘎!”藤蔓断裂,关漓摔倒在地。
“死男人!臭骗子!”她狼狈爬起,再次抓住新的藤蔓,嘴里咒骂:
“阴魂不散、卑鄙无耻、阴暗爬行,死去吧你!”
她太窝火,愤怒遮住了双眼,咒骂声让沈冬七瞬间锁定了她的位置。
捂着血流不止的伤口,男人趔趄着步履,朝她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