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头危险的大狼犬,手掌倏然擒住她脚踝。
只稍稍用力一拽,她就滑回了溪水中,被他圈禁入怀。
“时辰还早。”
沈冬七喉咙喑哑,像被炭火熨烤过,声线充满磁性:
“良辰美景,别辜负了才好……”
长发湿透,在夜风中摇晃。
关漓窝在他怀里,仰着脸,听他小狗似的拿脑袋蹭她脖子,轻笑躲闪:
“回家了。”
沈冬七闻言,将她打横抱起,大长腿涉水靠岸。
站在石块上,他弯腰捡起湿衣,用力拧搅。
挤出多余的水分,布料变轻了些。夜风微凉,却吹得女人打了个寒颤。
将衣裳披到关漓身上,合拢起来,他哑着喉咙,问:
“阿漓,可否告诉我,住在客栈的两日,你和江璟房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关漓闻言一怔,抬起下颚回望他:
“为什么这样问?”
月光被矮树遮挡了部分,稀疏掉落在两人肩头。
视线在昏黑中,难以看清彼此的表情。
沈冬七喉结微微上下咽动,道出了心底的疑惑:
“从客栈回来后,你性子……好像变了许多,忽然间对我……”
特别是对他的态度,倏然间变得这样大胆热情,弄得沈冬七心里始终有些惴惴。
他本想悄悄去打探清楚,可今日,她一而再地向自己表露爱意;
他招架不住,来不及打探,就和她这样亲密了……
关漓手中系着腰带,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
她动作利索,答得也干脆:
“我性子一向这样,是你不够了解我罢了。”
“我喜欢的东西,会争取到手,喜欢你也不需要忸忸怩怩、拖拖拉拉。”
“可是……”沈冬七欲言又止,终究有些不放心,低声试探:
“在客栈,他有没有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