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只听得“嗖”“嗖”两声,两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了众人面前。
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身着一袭黑色蟒袍,衣袂随风猎猎作响。
他面庞刚毅,剑眉斜飞入鬓,双眸犹如寒星闪烁,透着一股凌厉无比的霸气。
一头黑发高高束起,更显其威风凛凛。
此人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寒光四射,仿佛能轻易劈开天地。
另一人则身形消瘦,身穿一件灰色长衫,看似朴素无华,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那衣衫之上绣着细密的符文,隐隐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他面容清瘦,双目狭长而深邃,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之色。
下巴处留着一缕山羊胡,随着他的微笑轻轻颤动,给人一种老谋深算之感。
手中握着一根碧玉法杖,杖头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众人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两人竟然是周家赫赫有名的四大辅臣中的史朝义和王伯当!
史朝义站定之后,环视四周,口中大喝一声:“哼哼,你们这些外系旁支的家伙,都有资格参加周家家主的推选,难道拥有周家的嫡系血脉的子弟,反倒是不行?!”声音如同惊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王伯当则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当年我们两家受周家老祖之命,护卫周家,但有奸佞小人,一律诛杀之。怎么?你们两个要不许周家的嫡系子弟参加周家的家主推举大会?是要造反吗?”
说罢,他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们……怎么可如此……”大长老周浑元憋了半天,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别看他平日里在家族中呼风唤雨,横行霸道,可是那也只是窝里横,真正遇到如宁彩云和史朝义、王伯当这样的硬茬,却是无计可施。
而且对方的话,正中他最致命的弱点——他和他嫡孙周显,只是周家的外系旁支,论及血脉,并不如周天赐一般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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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外系旁支的家伙,居然敢聚众抗拒周家的嫡系之后回归家族!”那史朝义声如惊雷,他手持大斧,对周浑元道,“应该是我们问你,怎可如此!?我问你,这些年来,你费尽心机,肆意陷害和残杀周家的嫡系子弟,可有此事?”
王伯当亦道:“族之将亡,必出妖孽。牝鸡司晨,惟家之索。周家有今天日之败,全是有这样的败类的缘故。你以一个旁系外支的身份,却反过来谋害周家嫡系子弟,还妄图让你的孙子周显窃据这周家家主之位,妄图篡夺家族之权!你的罪恶滔天,纵是杀上千百回,还不足以解恨。”
周浑元顿时汗如雨下,可是他也知道,此时若是后退半步,他和自己的这一系的势力,就将掉入万劫不复之境地。他定了定神,对宁彩云道:“我周家如何推举家主,是我周家的家事,轮不到你宁家的人,来指手划脚。”
宁彩云却是冷冷一笑,说道:“今天我就是来送天赐回归周家的,你们周家的事,我自然是懒得管。不过,这周天赐和史朝义、王伯当总是你们周家的人吧?若是连他们都不算你们周家的人,那在座的诸位,又有谁又有资格算是周家的人呢?”
她的一席话,正中周浑元等人的痛处。
这周天赐是周龙之后,是正儿八经的周家的嫡系血脉。
而这史朝义、王伯当正是周家四大辅政家族硕果仅存的元老,其资格之老,权威之盛,远非周浑元之流可以相提并论。
周会宗却是站了出来,他指着周天赐和史朝义、王伯当道:“你们投靠了宁家,便是家族叛徒。按照周家的家法,周天赐已经没有资格来参加这周家的家主推选。”
“投靠了宁家?”王伯当却是冷冷一笑,他对周浑元道,“我周家世代与宁家交好,彼此不分你我。周龙被周浑元这样的奸险小人迫害,到宁家暂避,又何来是家族叛徒?周龙既不是家族叛徒,这天赐自然也就有资格竞争这家主之位了。”
那史朝义亦道:“就比如你周会宗,被这周浑元迫害,躲到了姻亲之家,白家,难道你也是家族叛徒?难道说你和门中的子弟,便失去竞争家主的资格?”
两人的一席话,说得周会宗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