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深邃而冷静,仿佛在审视着这个老鸨。那女子见秦允禾没说话,以为她是害羞,便继续说道:“没关系,公子您来了一次就会想来第二次的。我们这儿的美酒啊,那是香醇浓郁,喝上一口就忘不了。还有我们的美人,各个才艺双全,能歌善舞,陪您喝酒聊天,保准您乐不思蜀。”秦允禾和清清被她拉着踏入青楼,只见里面装修得极尽奢华。墙壁上挂着名贵的字画,有山水泼墨画,气势磅礴,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山川的雄浑;有工笔花鸟画,细腻逼真,鸟儿似要从画中飞出,花朵娇艳欲滴。桌椅皆是上好的檀木所制,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那纹理犹如行云流水,彰显着其价值不菲。烛火在精美的烛台上摇曳,把整个大厅照得亮堂堂的,烛台上的雕刻精美绝伦,有龙凤呈祥的图案,栩栩如生。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歌女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轻歌曼舞。那服饰上缀满了珠宝,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裙摆飞扬,如同盛开的花朵。清清不禁张大了嘴巴,满脸都是惊讶,眼睛瞪得大大的,她小声对秦允禾说:“小姐,这里好奢华啊,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老鸨见状,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里透着商人的精明,赶紧招呼姑娘们过来,娇声说道:“姑娘们,快来伺候这位公子。看看这公子,多俊俏啊,你们可要好好表现。”姑娘们听到呼唤,纷纷围了过来,她们身上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几乎要将人淹没。秦允禾却摆摆手,神色从容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那银票上的图案精致,在灯光下泛着银光。她在老鸨面前晃了晃,声音沉稳地说:“听说花魁古兰姑娘生的国色天香,今日就让她来陪小爷。”老鸨看着银票,眼中闪过一丝贪婪,那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但很快又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今日,古兰姑娘有入幕之宾了,实在不方便出来接客啊。公子您看,我们这儿还有其他好多漂亮姑娘呢,您可以任选啊。”老鸨心中想着:“没有那个人的命令,我怎敢私自让她接客,这位公子看着也不好惹,可也不能得罪了背后的那位啊。这可如何是好?”秦允禾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从怀里掏出五张银票,在老鸨面前晃了晃,眼神中透着自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够不够?我今日一定要见到古兰姑娘,你若能安排,这些银票都是你的。若是不能,哼,我也不是好惹的。”老鸨看着那五张银票,心中十分纠结,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硬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说道:“公子,不是我不给您这个面子,实在是古兰姑娘那边的客人来头不小,我可不敢轻易得罪啊。您就别为难我了,我给您安排我们这里其他的头牌姑娘,保证让您满意。”秦允禾眼神一冷,又掏出五张银票,老鸨心中一惊,看着眼前这个大手笔的人,便明白这人也是惹不得的。老鸨心一横,一把夺过银票,那原本略显矜持的面容瞬间被贪婪与谄媚填满,脸上的脂粉似乎都因这夸张的笑容而簌簌欲落:“您二位跟我来,这就安排她来好好伺候二位。”此时,大堂中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脸上晃荡,客人们的喧闹声、丝竹声交织一片。秦允禾淡然一笑,莲步轻移,随着老鸨踏上二楼。木质的楼梯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进入厢房,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熏香气息,暧昧而又迷离。老鸨哈着腰说道:“您先稍等片刻。”秦允禾轻抬眼眸,目光中透着几分威吓,语气却依旧平静:“小爷我见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你可别妄图拿个假货来蒙混过关。否则,你这在京城响当当的青楼,怕是要关门大吉了。”老鸨先是一愣,心里不住地琢磨着秦允禾的身份。看这出手阔绰的架势,绝非等闲之辈。自己在这青楼摸爬滚打多年,见过的人形形色色,男女之间那微妙的差别还是能一眼看穿的。此时,厢房外的走廊上,几个丫鬟正匆匆而过,裙摆带起的微风,让墙上的烛火微微闪烁。老鸨不管秦允禾找古兰有什么意图,还是先和那个人通个气为妙。老鸨一边退出房间,一边压低声音对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匆匆离去。老鸨心里明白,虽然不清楚秦允禾是谁,但她女扮男装的事可瞒不过自己,古兰去伺候应该不会出岔子,边想着边来到了古兰的房间。房间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高雅,几缕月光从窗棂的缝隙间透入,洒在地上,宛如银霜。老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隔壁房有位年轻公子,出手阔绰得很,你可得小心伺候着。”古兰面若冰霜,默默跟着老鸨来到秦允禾面前。老鸨脸上又堆满了笑:“公子,人给您带来了。”秦允禾瞥了一眼老鸨身后的古兰,挥挥手示意老鸨退下,老鸨赔着笑退出,嘴里还念叨着:“好好伺候着。”清清走到门前,警惕地向外看了看,随后清清关上房门。古兰缓缓坐到秦允禾身旁,提起酒壶,为其斟了一杯酒,轻声问道:“这位小姐,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秦允禾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盯着古兰反问道:“你怎会知晓我是女子?”古兰嘴角微微上扬,浅笑道:“男子的体味可不像您这般淡雅清香,且您的举止神态,亦有女子的温婉细腻。您看这屋内的熏香,若是男子,在这等氛围下,气息难免会被熏染得更为浓烈,而您却依旧清新。”秦允禾微微一怔,继而爽朗大笑:“姑娘果然好眼力,观察力如此敏锐。”古兰放下酒壶,直视秦允禾的眼睛:“那您女扮男装,是为了捉奸在床,还是有什么秘密之事想要打听?”:()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