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桃上辈子嫁人之后,根本没在家里办过席面。这辈子嫁给孙时安,经办的,也是娘家的流水席,倒是在家里烧菜请过金爷和韩秀等人。可那跟大户人家请客吃席完全不是一回事。山桃没经办过,可她吃过啊。那席面上的菜肴点心有多精致,请来的小戏子唱腔又有多么好听,这些山桃都还历历在目。这还是在镇上,若是在县城里,只怕花费更加奢靡。山桃想都不敢想。这么一算,这五万两确实不经用。“时安哥,要是照你这么一算计,那咱们光靠养猪和种地,怕是这辈子都还不起大哥的这些钱了。”山桃登时便愁眉苦脸。按理说,家里的日子应该是越过越好才对,怎么搬到了城里,他们的日子反倒越过越差了呢?甚至还欠上钱了。这欠人钱的滋味可不好受,就算金爷不说,但山桃只要一想起来,自己这辈子都还不起这个钱,就浑身刺挠。想个什么法子能迅速挣到大笔的钱呢?“傻媳妇儿,咱们家可不仅仅只有种地和养猪这两样营生啊,南边的茶叶铺子,镇子上那间空着的铺子,这难道不是钱?这回方管事去南边,我准备先给他备上二千两银子,由着他折腾一年去,瞧瞧他能折腾出个什么花样来。”“我给他三年的时间,这头一年,必定是赚不了钱的,若是第二年,我还没见到回本的钱,那他这个管事也不必做下去了,到了第三年,这铺子就应该赚到钱了,还有便是养猪,咱们也不能光养猪不赚钱吧?”“你先前不是还跟我说,想着吃羊肉么?我就寻思着,王爷赏赐给咱们的坡地也足够大了,莫说是养猪,养羊都够了,咱们多养些,也就头一年挣不到钱,第二年,这猪和羊都养成了,你还怕赚不到钱?”“便是这二百多亩的地也一样,今年是赚不到钱的,只能往里头砸钱,明年呢?明年庄稼熟了,咱们有这么多庄稼,哪里还用发愁赚不到钱!”山桃只兴奋了一阵子,就又长叹了几声。“时安哥,咱们家的地多,雇的佃农也多,家里蓄养的下人也多,到时候朝廷征税征得也多啊,到了咱们手上,可就不剩下多少了。”“那也足够了。”山桃苦笑两声。过日子当然足够了,还钱可不够。尤其是连本带利地还五万两,那更是远远不够。“桃儿,莫要发愁了,你看你这眉头皱得,都快变成一个小老太太了。”孙时安捧着山桃的脸,照着她的眉心就亲了一口。“万事都有我呢,你忘了我先前跟你说的,想要考秀才的事情了?我等过了八月节,再把地里秋种的事情忙活完,就开始看书,年底正好能赶上童生试,只要过了童生试,我就去找个书院,正儿八经地跟着先生读书,明年春日下场考考秀才。”“我跟你保证,最多用上两年,我一定能考中秀才,到时候,咱们家就能少交点税了。”能考上秀才,少交点税固然是好,可考秀才这么累,这么苦,孙时安又不是没别的事情干,山桃就不大舍得。“罢了罢了,时安哥,咱们还是别去遭这个罪了,回头在县城里找一找,有没有那人品好的秀才或者举子,咱们把地挂在他们的名下,虽然还得给他们一些利钱,但算下来,跟交给朝廷的比,还是能少交一点。”能省一点是一点吧,山桃也不求别的,只求那个秀才或者举子,不是徐光宗这种人就好。不然,一旦惹上这种人,还不知道要闹出多少麻烦事情来。“不妥,”孙时安却一口拒绝,“自家的地,还是放在自己手里最安心,不仅是咱们如此,便是将来爹想挂在咱们名下,我也要这样劝爹,还是等着友福考上了秀才,自家的地不用交税了,那会儿才会安心。”孙时安铁了心想要考秀才,山桃也不好再劝。罢了,进了城,孙时安暂时开不了肉铺,他又不大:()替姐嫁屠户,农门娇女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