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道长,青黛她吸气运时出了岔子,总说冷。”周祖父迎上去,满脸焦灼。虚无道长脸色凝重,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现。周青黛出事,他也得不到好。他疾步进屋内。“道长。“周青黛冷的浑身发抖,眼神有些委屈,她顺风顺水了十五年,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就没遭过这种罪。虚无道长随周祖父来周府时,已经将事情来龙去脉了解清楚。他道:“我去看看那女郎的八字。”虚无道长走到桌前去看林清禾的八字,他迅速在心底推算,片刻后,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汗水,身子摇摇欲坠,吐出一口血出来。他满眼震撼与不可思议。他竟是推算不出这个八字,还遭到了反噬。此说明。一、天机不可泄露。二、极贵或极煞的命格,随时会变化,所以推算不出。三、此人也是道士,且道行比他高。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虚无道长,怎样?”周祖父凑前关切问道。虚无道长神色变化莫测,他看向周青黛:“青黛,你可知那女郎是什么人?”周青黛观他面色阴沉,好似遇上极其棘手的事,她心底咯噔声,抿嘴道:“世家女,但穿着打扮不像。”“穿着是何样?”虚无道长问。周青黛也从他的话中听出几分寻常,目光落在他的道袍上,突然意会过来,初见林清禾时,她好像穿的是道袍。“一身青袍,只用木簪束发,扑面而来的仙风道骨。”周青黛闭眼道。虚无道长闻言心都慢了半拍,他手指抖了抖:“难怪。”周祖父大惊失色:“难不成那女郎是个坤道。”“应当是,而且道行在我之上。”虚无道长面如死灰,声音低沉下去。周家几人错愕不已,面面相觑。周青黛最先冷静下来,她盯着虚无,幽幽道:“道长,你们道家最讲究因果,你已介入当中,若是林清禾要追究起来,你也难逃。”虚无道长神态变了又变,他抬眼对上周青黛闪烁阴鸷的眸子,他目光微闪。“本道自会帮你会会那坤道。”他道。周青黛闻言这才满意点头。她裹着被子在祠堂坐着,婢女们匆匆拿着火炭与炉子进来,将整个祠堂烤的十分暖和。周祖父见她面色不再苍白,脑子里紧绷的弦微松,他点了香,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兴荣周家的希望全在周青黛一人身上,她的能力绝不能丢失,她也绝不能有事。“那你愿意用什么来换呢?”一道戏谑的男声突然在周祖父耳边响起。他惊愕抬头,四处张望。谁?谁!周青黛看他异常的举动,并未在意,她疲惫的闭上双眸,心底恨意翻涌。白瀛!骗子!男人果然不可信!周祖父还沉浸在陌生男声的震撼中。“我能满足你的愿望,不过你得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男声蛊惑道。一阵风抚过周祖父的脸庞,他瞳孔微震,喉咙卡壳般,久久未言。半晌他才道:“我该如何信你?”笑声在他耳边传荡,男子自傲的声音继续响起:“信不信是你的事?你可知那女郎是何人?”周祖父耳朵微竖,急切问:“何人?”“当今国师林清禾呀。”男声讥讽道,“所以,你那孙女妄想吸走她的气运,简直是自投罗网!你若不信我,周家必亡!”国师!竟然是国师!周祖父双眸赤红,心底涌起一片绝望,难怪!难怪!他身子一晃,直接栽了过去。“父亲!”周父只见周祖父一个人不知道在跟列祖列宗絮絮叨叨什么,再转眼,他就往下倒了。周父眼疾手快上前接住。“大夫!快请大夫来!”周家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已经回东方府的林清禾盯着被气运环绕的食指,这股气息确实诱人,将别人的气运作为自己的养分,人生就会越来越顺畅。世上有几人能抵得住诱惑。这种本领就不该存于世间!林清禾眼神一暗,她攥着从周青黛身上吸过来的气运,进了东方师的屋子,全都注入他身上。谁的气运,还给谁。东方师连续泡了几天药浴,加上针灸与新加的艾灸,他的面色恢复红润,扎针下去也能听到他的痛呼声。喜的许老夫人饭都多吃了小半碗,当即支了几百两让项管家去做善事。对于她的做法,林清禾很满意。力所能及的乐善好施,广结善缘这条路适合每个人走。林清禾将他被周青黛吸走的气运还回去后,他会康复的越快。气运加身,事半功倍。白瀛跟着回东方府后便将自己锁在屋中。红莲买了几十根糖葫芦在门口,敲了老半天:“王,我买了您最爱吃的糖葫芦,开开门呗。”“滚!”白瀛冷声传出来。红莲继续敲门:“我有事跟你说。”“不听,不见!”正当红莲还想张口劝说时,一只手从她耳侧探过来,惊的她狐狸耳朵瞬间腾起,警惕回头。玄微依旧一张冷脸,他对红莲微颔首后道:“少观主可不喜只会关门嘤嘤嘤的男子。”嘤嘤嘤?说的是白瀛?红莲嘴角微抽。下一刻,门打开了。红莲眼眸微动,拿着糖葫芦进去。白瀛背对着她,光看背影就能感知到他的郁闷。“王。”红莲将糖葫芦凑到他面前。白瀛目光微闪:“不吃嗟来之食。”刚说完,他的手十分诚实的接过一串,狠狠咬了口。红莲憋笑,她道:“王为何事郁闷?”“本王怀疑魅术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对凡间女子无用?”白瀛始终对勾引周青黛未果这件事,耿耿于怀。他可是狐狸精!狐狸精的王!玄微难以费解,勾引人又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至于吗?下一瞬,白瀛直勾勾的看着他。玄微心肉一跳,提醒道:“我是男子。”白瀛揪住红莲的两只狐狸耳朵,让她正面看着玄微。一人一狐对视,玄微下意识眼神躲闪,不敢看红莲。红莲眼底闪过丝趣味儿,刚想逗他就听白瀛道:“本王命令你,勾引他!”:()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