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传说中的周穆王与东王公的大战,可能就是说东王公是个妒嫉心很强的人。他追求西王母,只是想与周天子在作比较。周天子拥有的东西他也想拥有,只是他不敢当着周天子的面而显露出来。他追求西王母也是周天子对西王母失去了兴趣之后,上了昆仑山的东王公,发现自己追求的只是周天子舍弃的,所以东王公必然绝望。”
“西王母看出了东王公的心思,这本就不是爱情,所以西王母把东王公赶出了昆仑。可离开昆仑之后,东王公在周天子治下日子很不好过,所以他分外怀疑在昆仑那种神仙般的日子,这才千方百计想再进入昆仑。”
我嘲弄她道:“喂,顾姐,你不去网文界写言情小说真的是屈才了。”
顾姐却是很认真地道:“忘川,你什么意思?以为我在瞎说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正在推一个最合理的结果,你能不能有点耐心听我把话说完?”
楚雅拧了我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她气咻咻地道:“一两月不见,忘川,你咋没原来讨欢喜了?现在浮躁得很,一点也不稳重。”
我赶紧向顾姐赔个不是,让她继续说下去。
顾姐又呆了一会才说道:“昨天我们不是说过吗?西王母伤心之余,用结界封了人世到昆仑的路,所以几千年来,再也没一个人能上过昆仑。东王公当年想再上昆仑,也就是因为他找不到进入昆仑的路了。”
我惊讶地问道:“顾姐,你是说当年的东王公和我们一样也在寻找昆仑仙境?只不过,他是想找活着的西王母享乐,而我们找的是西王母之陵。”
顾姐笑吟吟地反问道:“为什么不呢?我想应该就是如此。只不过,东王公曾经在昆仑山呆过,他对昆仑的了解,我们这些人加上去都不及一个零头。忘川,难被世人称为男仙之首,你想东王公的聪明世间还能有人可比吗?他唯一的对手周穆王也不会有他聪明,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周穆王比东王公有权势也有能人可用。”
“你说的这个能人,就是我们眼前这个山洞的主人造父吧!”
“嗯!造父是唯一能驱车去昆仑山的人,周穆王还是他带进去的。可造父是周穆王的臣子,他怎么可能背叛周天子而帮东王公呢?”
“嗯,这个倒是合情合理。可东王公既然是天下绝顶聪明之人,他要再上昆仑,怎么会记不得去昆仑的路呢?这个有点说不过去。”
昆仑结界
楚雅在边上白了我一眼道:“忘川,你这小脑子不好使了?顾姐刚刚说过,在周穆王变心后,伤心之极的西王母用结界封住了人间通往昆仑的路。所以说,虽然东王公知道昆仑山在哪,也记得原来进入昆仑山的路,可他没法破除西王母亲手封印的结界,所以,他才没有能够重上昆仑。”
那霍山中洞中的石碑上为什么会刻有诅咒东王公的话?
从这个诅咒上可以看得出,东王公确实到过这个山洞。可惜,他没能活着再上昆仑。
至于东王公为什么要来,我们都想到了原因。毕竟人世间上过昆仑的就三个人,一个是周穆王,还有一个是东王公,另一个就是周穆王的车夫造父了。
周穆王是造父驾着八骏带上昆仑的,所以说周穆王极有可能也不认得昆仑之路。就如我们现在自驾车出游,除了司机,坐在后排的人很少能记得车子经过哪些地方。
可东王公应该记得啊?他为什么不能再上昆仑了?虽然说是结界封住了人间通向昆仑的路,可这结界是什么时候形成的?真的是西王母伤心之后作法弄出的结界吗?
未必,毕竟在周穆王之前,也没传说讲有凡人到过昆仑。所以说,这个结界可能早就存在了,只是人们不知道要如何穿过这结界。
周穆王能上昆仑见西王母,周天子里说是西王母派使者来主动邀请周穆王的。而造父只是周穆王的一个奴才,周穆王要进入昆仑山还得靠造父驾车,什么青鸟引路,应该就是西王母给了造父一件什么法宝能让人通过这个结界。
周穆王死了,造父也死了,可人生不如意的东王公还念念不忘再上昆仑。一直没法破解结界的他忽然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造父手中可能有破除结界的宝贝,所以,东王公才会来到这里寻找造父墓。
当然,那个时候的东王公是货真假实的。后世的所谓转世的东王公则是冒牌货。东晋修仙风日盛,那些修仙的人怎么会诅咒他们仙界的男领袖东王公?所以说,这个用小篆勒石的人,可能就是东晋时期的修仙者。他这诅咒并不是诅咒真正的东王公,而是诅咒那些假冒东王公之人。毕竟真正的东王公已经修成男仙之首,永不入轮回,怎么可能会被拘魂于此?
顾姐的猜测与我们的讨论,使得造父墓中的这些谜团似在一个个解开。
心情很不错的张教授已经许久没说话了,见我们都很兴奋,他忽然插嘴微笑着道:“刚才你们说的太精彩了!我真羡慕你们,可以这样大胆地发挥想象力。我可不行了,平时接触的都是学术界的老古董。谁要是听我这样说,估计都会认为我疯了,不强制把我送进精神病院才怪呢!哈哈哈!”
顾姐含笑说道:“张教授,要是我们说得太荒谬,你只管批评啊!”
“不!”,张教授同样含笑斩钉截铁地说道:“你们说得太好了!你们不是说我现在也相信玄学了吗?我觉得,在以山为墓的荒诞之地,多说些荒诞的话挺合时宜的。你们继续探讨,我越听越有意思了。”
得到了张教授的肯定,我们几个更是开心,毕竟我们这些人中,张教授才是最大的专家权威。
楚雅又认真地用放大镜在看我拍的照片,这次没人与她争抢,因为那些甲骨文,除了张教授与楚雅外再也没人认得。
楚雅瞧了一会,突然惊喜地道:“忘川,可能我们都错了。中洞中的那块碑应该不是石头的,极有可能是青铜器。明天作好准备了,我得好好进去瞧一瞧。”
我纳闷地道:“不会吧?这碑看着就是一块石头啊,怎么会是青铜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