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个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大喊了起来:“紫气……紫气东来……”
我立即大声道:“大家小心了,强哥的爷爷说的紫气东来可能就是这儿。他爷爷不知看到了什么,受了刺激得了大病,回家没几天就死了。这儿可能有可怕的东西,各位给我特别注意了。”
走近了才发现紫气是从一个巨石堆出冒出来的,强哥紧张地说了一声:“老张,你上去瞧瞧。”
老张小心翼翼地接近那巨石堆,瞧了几眼告诉我们,除了几块巨石并没有什么。强哥怒了,让他爬到巨石上瞧个清楚。
老张无奈刚想爬上巨石,不曾想山谷中起了一阵微风,那根紫柱被微风一带偏了方向,正好包围住了老张。
我瞧得很清楚,老张在紫柱中手舞足蹈,不一会便大喊大叫起来,说是有妖怪东王公快救命。
老张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到我们面前时,他已经脸色发黑,嘴里不住地大喊东王公救命,还惊叫妖怪不要靠近。强哥脸色惨白,骇然地道:“萧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张的样子和我爷爷死前差不多。”
我赶紧叫道:“大家注意了,不要让老张碰到。这紫气有问题,它可能有毒,老张陷入了迷幻之中。”
老张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突然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隔了好一会,强哥让小刘上去瞧瞧。小刘战战兢兢地走近了老张,试探了几回,回头大喊老张已经没了呼吸已经死了。
我们几个都围在了老张身边,只见老张嘴唇和脸色发黑,圆睁着双眼,表情已经扭曲,可见他死前内心有多恐惧。
我瞧着那紫柱好一会道:“强哥,这紫柱说明巨石堆下可能有水银。水银受到阳光照射挥发,在阳光下看起来就是腾起了紫雾。紫雾有毒,也会致幻。唉,老张不幸中招了。强哥,你爷爷当年到过的地方可能也是这儿。只是我瞧了,这个山谷并不是风水宝地,像东王公这种神仙级的高人,怎么可能在这儿给自己修墓?强哥,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强哥咬了咬牙道:“好,兄弟们,咱们先回去。死了的几个兄弟,你们嘴都给我严些,不要乱说什么。既然这是水银毒雾,那我得回去想法搞些防毒面具来。萧兄弟,你暂时和我们一起,我准备好了咱们就再进葫芦山。”
回到了西柳镇上时,我们惊讶地发现,郭老板正站在路口,他似乎在等着我们。一见到我们,郭老板便怒气匆匆地指责强哥,怪怨他收了郭老板的钱却想甩开郭老板单干。
见到郭老板逼债,强哥不得不忍气吞声。虽然他在西柳镇一带横行惯了,可总不能当众把郭老板怎么样吧?
强哥急于脱身,对郭老板说道:“郭老板,山中凶险,我已经折了几个兄弟。萧兄弟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有什么事你和萧兄弟说,我失陪一下,得去县城准备些东西。”
强哥脚底抹油溜了,郭老板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他对我翘起了大拇指道:“萧兄弟能够安然无恙地回来,说明我看对了人,萧兄弟果然是道上的高手。只是可惜了,刘强这种垃圾怎么也能回来?萧兄弟,肯定是你心太善,是你救了他。”
郭老板被甩,愤怒之下骂强哥这也情有可愿。可我听着他的话,总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似乎他们之间有结怨,莫非他俩早就认识了?
旧照疑云
强哥跑了,他的手下可没离开,名为保护实质是把我和郭老板还有胖哥软禁在了西柳镇上的鬼市大院中。
好在强哥的手下已经没几人了,他们把守在大院中,已经分不出人手来盯住我们了。郭老板来到了厅堂中,他神秘地从包袱中拿出四块木板。说是木板,其实是牌位的样子,只是上面没一块写有字。郭老板把四块牌位擦拭干净,恭恭敬敬地摆放在厅堂中央的长供桌上,在牌位前方摆上了香烛。
他嘴唇微动却没出声,显然是在默默祷告牌位上的故人。我好奇地问道:“郭老板,你以前从没来过西柳镇?”
郭老板一本正经地道:“是的,我是前几天来鬼市才到过这里。忘川,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供奉灵牌就怀疑我对这里很熟悉?”
我点了点头,郭老板又叹了一口气道:“忘川,你是不是觉得这些牌位上没有名字心里就怀疑我了?唉,我本来是不想在这里祭祀的,以免强哥他们起疑心。可是,今天我决定和你坦诚以待,告诉你一些秘密。唉,冥冥之中早就注定,其实你我是有缘人呐!”
我一脸纳闷地瞧着他,郭老板严肃地道:“忘川,这鬼市本是我屈家祖产,现在让强哥霸占了,我想祭奠一下先人也没机会。如果不是我决定和你合作了,我现在也不会把这秘密告诉你。”
我更惊讶了,郭老板叹道:“都知道我是香城来的郭老板,西柳镇上没一人知道其实我是屈家的子孙。忘川,屈正平是我生父,西柳镇上的人也没几人记得我屈家了,还把我父亲的名字改得那么难听,我恨这个西柳镇。”
我吃惊地道:“郭老板,你还在襁褓中时,你母亲就带着你离开了西柳镇。你去了香城,可你既然恨西柳镇,那你回这里来干什么?”
郭老板惨然道:“我母亲一生吃尽了苦,辗转到了香城。这次回西柳镇,是为了圆了母亲的夙愿。唉,萧忘川,强哥能从我父亲墓中活着出来,是不是你的指点?”
他终于亲口承认了去乱葬岗是有目的的,那块没有名字的碑就是他父亲屈正平的。只是我脑子一转,立即想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由得冷冷地对他说道:“郭老板,你是故意在你父亲坟前留下祭拜痕迹的,你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带着强哥他们一起进入你父亲的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
郭老板平静地道:“为了报仇!当年我父亲被刘阿根所害,母亲在香城时念念不忘,时常叮嘱我以后有机会回大陆时一定要报仇。可我只孤身一人,刘阿根的孙子强哥有这么多人,我是无论如何也干不掉他们的。只是母亲说过,父亲在生前发现了一座没有完工的古墓,父亲已经在里面设置了机关。母亲在离开西柳镇时把父亲安葬在了这里。直到有一天,在香城的黑市上出现了几只陶罐,而这陶罐上有母亲悄悄留下的暗记。母亲悲愤极了,知道有人发现了父亲的墓是风水宝地下了手,只是她不知道盗墓的人是不是知道有墓下之墓。她断定是刘阿根的后人动了父亲的墓,便叮嘱我回一趟西柳镇,瞧瞧刘阿根还有什么后人在,如果真的是刘阿根的后人动了父亲的墓,那新仇旧恨一起算账,一定要灭了刘阿根的后人。”
他呆了一会又长叹一声道:“那天我听说你是南派的传人,便故意在父亲墓前踏了杂草以引起你的注意。我想你是南派的传人,风水的好坏应该是识得的,说不定就把强哥一伙人引入了墓中。唉,母亲说过,如果发了墓下墓,进入墓中的人必然会被父亲设下的机关弄死。可天不遂人愿,没想到强哥跟着你竟然活着出来了。”
我淡淡地道:“郭老板,你父亲设下的机关虽然巧妙,可毕竟不是上乘。这点小机关还是杀不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