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四恨不得立即开工打洞,我摇了摇头道:“陈老四,不急在一时。虽然现在时间还早,可这打洞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好的事,别忘了村长一家还等我们回去呢!”
陈老四着急了,他说我们四人一起打洞,应该来得及。只是他一眼瞟到了楚雅后,又知趣地说道:“楚小姐就不用动手了,这种粗活是男人的活。”
楚雅白了他一眼道:“陈老四,你没听明白忘川的意思吗?孟家先祖在这儿修宅时,难道不要打墙基?这宅子虽然旧,可规模倒不小,那墙基应该很深的。孟家人没发现周大将军的墓,这就是说周大将军墓的封土层很厚,而且上面还故意用当地的泥掩盖了。”
我点点头道:“对,楚雅说的没错。可这也说明周大将军的墓葬很大,这要是真让文三哥他们找到了,那可是极大的惊喜,他就一夜暴富发财了。”
陈老四也开心地说道:“呀!要真的是这样,就超出了北原小姐的预想。她一高兴,那我们这功劳可就大了。”
可楚雅却有担心,江南地区的土壤粘性大,而且水分足,如果我们直接打通周大将军的墓室,很有可能会导致塌陷,不但什么也得不到,而且我们几个也可能葬身其中。
陈老四几乎没盗过江南的墓,他听楚雅一说,心中也没底,不禁有些犹豫起来。
他们都在等我拿主意,我却走到了河边瞧上了景致。
楚雅关切地问我道:“忘川,要是你暂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那我们还是先回村长家吧!我也有点饿了,咱们吃了饭再一起合计合计。”
我点点头道:“好吧,那咱们先去村长家吃饭。要是在这儿呆久了,他们放心不下,让孟辉来瞧瞧,见我们动他家老宅,那就坏事了。”
陈老四虽然不乐意,可他也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只能跟着我们往新孟河边走。
我的担心是对的,大概是孟辉不放心我们吧,他已站在新孟河的北坡张望,一见到我们,立即一阵欢呼,撑船过来接我们。
估计是村长太渴望我们投资了,村长老婆给我们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好菜。吃饭时,村长一直试探我们的口风,生怕楚雅放弃在周家墩投资办厂。
楚雅不知如何回答,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立即说道:“村长,楚老板说这儿环境不错,有意在这儿办厂。所以,她吩咐我们饭后就走,楚老板要和几个生意伙伴合计合计。”
村长的眼睛亮了,一个劲地感谢楚雅。陈老四皱起了眉头,可楚老板在这儿,哪容得他一个“小工头”说话的份?
我们驾车刚出村口,到了稍微宽坦点的路上,陈老四加速把车子挡在了我们前面。
他下车走到胖哥车边,敲了敲车窗。胖哥摇下了车窗,瞪眼说道:“陈老四,你又想咋样?我也不知道忘川要去哪?这儿只有一条路,咱就先开着,到前面岔路口再停下来。”
陈老四恶狠狠地说道:“萧忘川,你是几个意思?既然你认定了村长的老宅底下有周大将军的墓葬,那怎么不下手了?就这样离开,你就不怕北原小姐让我再去请张教授作客吗?”
我也跳下了车,反问陈老四道:“你想怎么样?如果我们还呆在周家墩,时不时要去趟村长的老宅,村长一家会怎么看我们?他肯定要怀疑我们不是投资厂,而是盗墓的,向上面报告了,只怕周大将军的墓葬还没进入,你陈老四倒先让民兵和警察带走了。”
晓以大义
陈老四气得吹胡子瞪眼,说他纵横北方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难道他是被吓大的?
见他怒了,楚雅赶紧劝他道:“陈老四,你别这么冲动好吗?忘川怎么会让他的恩师受苦?他答应北原爱子的话一定会做到,暂时离开周家墩,忘川的担忧是没错的。”
陈老四“呸”了一口,我慢悠悠地说道:“陈老四,周大将军是不是战死的?”
陈老四闷声应了一下,我又说道:“周大将军是战死的,那他的墓葬虽然是风水宝地,可说不定是凶墓。何况现在又有了新孟河,那儿成了凶地,你不怕贸然进墓遇上将军棕?”
盗墓的人大多信点鬼神,最怕遇上凶墓里的棕子了。我这话一说出来,陈老四的脸上肌肉不自禁地抽搐了一下。
他怔了好一会,强辩道:“如果墓里有棕子,那咱们就开溜。要是一直这样担心,那我们就不要下手了?”
我告诉陈老四,这周大将军的墓,我们是下定了,只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陈老四的脸又气成了猪肝。
我瞥了他一眼道:“陈老四,你是北派有领袖,咋现在这么沉不住气呢?是不是输光了家底,也把你的气度与脑子丢尽了?”
陈老四这下怒了,他居然不管胖哥了,噌地一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尖刀,恶狠狠地死盯着我。
我沉住气道:“陈老四,你干什么?以为我怕你?收起你的刀子!北原小姐不是说了吗?让你在盗墓时要听我的话。不瞒你说,吃饭时我提出离开周家墩,就是已经有了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