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装醉的事安景没做过,就算姜辰怂恿,他也做不出来。况且就他这演技,左脚刚抬起,酒疯还没来得及撒呢,就被晏启离一眼看透了。端着酒杯的姜辰摇着满肚子坏水来,恨铁不成钢的走。走之前还要瞪没出息的安景一眼。安景:“。”四个人的场子能不能热起来?能。但不可能是安景他们四个人。姜辰一口闷掉杯中的鸡尾酒,扶额反省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不开,组这种局。这三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活跃气氛的料。最后在众多刺激游戏中,挑了个摇骰子的游戏。输的人喝酒,安景喝果汁。两杯果汁喝完,安景有些水饱,瞄了一口酒都没喝的晏启离一眼。他怀疑晏启离能听声辩数。就像小说电视剧那些武林高手一样。听骰子撞击骰盅的声音,就只能知道大家摇的什么点数。只有他,瞎蒙。每次都蒙错。开是错,跟也是错。“怎么个事阿景。”姜辰来看不下去了,勾着安景脖子问:“十八个一你还往上叫。”晏启离扫了一眼安景肩膀的手。安景细长的手指握着黑色骰盅,节完整章节』(),被罚来安景他们包厢要,具体内容是——去隔壁包厢,要年龄二十岁以上的人中,年龄最小的那位男生的微信。定惩罚之前他们不知道安景他们这个包厢具体是什么情况,条件就卡得很细,等敲门进来,才发现这么大的包厢,拢共就四个人。仔细一看,四个男人长得各有各的帅。女生本来很抗拒不情愿,只是愿赌服输。现在见了这一包厢的人,立马又改变了想法。女生身后的同伴见此,后悔又羡慕,早知道这个包厢都是这个级别的帅哥,自己刚才就故意输了!女生战战兢兢说完来意,姜辰目光转向安景。还没大学毕业的安景,是他们中年龄最小的。安景还没弄清什么状况,就看好多双目光顺着姜辰一起,齐刷刷看向自己。安景心尖一颤:什么情况?女生在同伴的簇拥下走到安景面前,近距离看清他这张脸后,整个人爆红:“不好意思……请问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被搭讪的安景看起来比女生还紧张局促:“啊?”还记得惩罚内容的女生绞手指,声音很小:“那个,你很帅,我、我想——”女生身后,有胆子大的人,也笑嘻嘻道:“小哥哥,我也想加你个微信。”“我也想。”“我也是,小哥哥要不要来我们包厢玩一下呀?我们那里可热闹了。”一听‘热闹’两个字,安景头皮发麻,连连摇头:“不用了。”这群年轻人很活泼外向,还有人邀请姜辰和孟于舟。反正都是帅哥。一个不亏,两个是赚,一起打包是血赚。不挑!几人太过热情,在气氛烘托下,女生也生出了点勇气,抬头直视安景的眼:“我能——”不等女生说完,一旁的晏启离忽然开口,嗓音冷淡:“他不方便。”这下换成女生‘啊’了。晏启离没什么表情的注视她:“还有事?”晏启离的语气太冷,本来叽叽喳喳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宛如冬日的寒风刮过,带走了包厢最后一丝温度。闹哄哄的男男女女全部看向晏启离。然后一起被那冷漠的表情冻得心里发毛。“啊,我…没、没事了。”女生慌乱的丢下这么一句,来不及看安景的反应,说了声抱歉后,拉着朋友的手就走。太可怕了呜呜呜呜。我只是要个微信,那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回到自己的包厢的女生还心有余悸,不敢再回想那冰冷压迫的视线。晏启离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了,安景无声()地松口气。每次出门被人搭讪,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后来故意把头发留长,连眉眼都能遮一大半。姜辰啧了一声,看好戏的看向两人。就这占有欲,还说只有一点在意?只有傻子才信。傻子看向晏启离,谢他帮自己解围。晏启离语气淡淡:“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打扰你的好事。”安景:?怎么会。晏启离睨他:“毕竟人叫你小哥哥。”安景解释:“这只是礼貌用语。”晏启离不咸不淡:“你们这里礼貌用语,不是先生女士吗?”夹着嗓子的小哥哥帅哥,算哪门子的礼貌用语。安景:“……”说不过。姜辰拉着孟于舟一起欣赏了一出吃醋戏码,忍不住出声:“虽然……但是,你刚才语气太生硬了。”被冷冰冰拒绝那姑娘回去,指不定怎么被笑呢。晏启离刚才那一眼,说不定就是人好一阵子的心理阴影。孟于舟站在晏启离同一战线:“晏启离这样做是对的。”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小男生,玩游戏惩罚起来什么都敢做。都不知道对方底细,都敢直接推门进来要联系方式。还毫不设防邀请他们一起去他们包厢玩。没心机,还单纯好骗。不知道社会险恶。有点三观跟着五官走的意思。来他们包厢待了拢共没两分钟,但七嘴八舌什么话都往外秃噜。连他们是哪个大学的、今天是谁过十九岁生日都说出来了。但凡今天他们四人有一点别的心思,他们刚才贸贸然进来的举动,都可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大祸。在晏启离这里吃瘪,也算是长个教训。以后别见着个长得帅的,就眼巴巴上去什么都说。孟于舟身为律师,类似的案件看过太多太多了。如今这个世道,凡事多个心眼总没错。听了孟于舟的话,姜辰先是点点头,随后一拍手:“下一个案件要写什么,我好像有点眉目了。”安景:“???”素材往往来源于生活,本来还挺放松的安景一听这话,瞬间:谢谢,有被卷到。最后离开ktv时,闹得最凶的姜辰是被孟于舟扶着上车的。看着醉得不省人事、浑身像面条软趴趴任由孟于舟摆弄的人,安景有点不放心。安景担忧:“醉成这样,要不我去药店买点解酒药?”孟于舟弯腰帮姜辰把安全带系好,调好座椅,又把他歪斜的脑袋垫到他舒服的位置。“不用。”孟于舟轻手关上车门,绕去驾驶座:“家里有药。”孟大律师做事一向沉稳,安景是信他的,又问:“待会儿你一个人能行吗?()”姜辰醉成了一团烂泥,浑身上下使不上劲,安景怕孟于舟一个人,没办法把一百多斤的姜辰弄回去。孟于舟:≈ap;ldo;没事。?()?[()]『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两个小区就挨着,安景想要自己一起,先把醉鬼姜辰扶回家,然而张嘴话都到嗓子眼了,他突然看见本该醉死不醒的人,冲他眨了眨眼。歪倒在副驾驶的姜辰无声冲他做口型:你别管。安景:“???”安景:“……”安景瞬间闭嘴。角度原因,孟于舟没注意姜辰的小动作,把这车门问安景和晏启离:“我送你们一起?”安景连连摇头:“不用不用。”他还没这么缺心眼。孟于舟:“顺路的。”安景往后退一步:“我们还不急着回去。”孟于舟闻言不再强求,径直上了车。孟于舟扭头拉安全带的时候,安景明明白白看到了姜辰偷偷竖起的大拇指。安景:“……”你还是你比较厉害。线条流畅的小车融入夜色,安景站在原地,声临其境的体会到了一句话——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安景倒没被姜辰演得流泪,至于孟于舟……就不好说了。等孟于舟的车连车尾灯都看不见了,安景还在想姜辰一个作者,哪里来的这么好的演技。要不是姜辰自己暴露,他根本发现不了对方是在装醉。晏启离捂住安景的眼:“人走远了。”温热覆上,安景眼前一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拎着上了出租车。好歹一米七六的身高,就很没气势。他气势还没出来,晏启离弯腰也上了后座:“进去一些。”安景一眼往另一边挪了挪。出租车副驾驶空着,后座两人裤子布料虚虚挨着。安景偏头看南城的夜景,心思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总之不在霓虹闪烁的夜景上。……安景滴酒未沾,但在包厢里泡了几个小时,身上还是染了酒味。因此他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晏启离喝了不少,他眼底清明,不见半分醉意,安景急匆匆要洗漱,显然很受不了自己满身的酒气。晏启离以前没这么多讲究,寒冷大漠中,裹着一身酒意睡去是常有的事。第二日照样骑马射箭。肆意又潇洒。而现在……潇洒豪迈的北疆王听着楼上安景咚咚的脚步声。顿了顿,晏启离也往浴室走去。二楼,安景动作有些粗狂。在ktv玩的时间比他想象中要久一些,他今天的()更新还没着落,他得抓紧时间,洗完澡后就去码字。这段时间总有这样那样的事,他的存稿告急,每天更新都是现憋。还好他打字手速,连载这么长时间没翻过车,保持日更没断过。安景挤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浴球上,有一部分落在瓷砖上也没注意。他一边搓澡一边想待会儿要写的内容。晏启离接下来没事做,洗漱也慢条斯理,刚刷完牙,就要听楼上‘咚’的一声闷响,同时响起的,还有安景的叫声。晏启离抬起眼皮看了眼天花板的位置。洗个澡,洗出这个动静?晏启离蹙了下眉,上了楼。安景的房间亮着灯,门虚掩着,身高192的晏启离站在门边,都快有门框高了。晏启离没直接进去,抬手敲门:“安景。”里面传来安景如若有丝的回答:“怎、怎么了。”晏启离神色微动,手搭上门把手:“你在做什么?”主卧卫生间内,踩到沐浴露摔了一跤的安景痛得面目扭曲,还要应付门外的晏启离。安景吸气吐气,平复好呼吸后才故作镇定回,没事啊,我洗澡而已,能有什么事。门外的晏启离沉声回答:“给你三秒钟,我进来了。”一次不挂躺在地上的安景:“!!!别!”太激动扯到痛处,安景又成了苦瓜脸。太倒霉了。今年可能是流年不利,总有各种状况发生。但晏启离要是能听他的话,就不叫活阎罗北疆王了。晏启离手往下压:“一。”安景睁圆了眼,手忙脚乱找东西。门外是晏启离极具压迫感的嗓音:“二。”摔倒时尾椎的剧痛没把安景痛哭,但晏启离催命符似的一二三,快把他急哭。‘三’字落下,说一不二的晏启离推开了主卧房门。两人之间如今就隔一道玻璃门。在自己家洗澡没有反锁的习惯,晏启离很快就会进来。情急之下,安景随手扯下一条毛巾。晏启离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安景赤条条倒在浴室,脸色涨红的看着自己。晏启离明显愣了一下。也不算赤条条。毕竟还有一条可怜的毛巾搭着。看着从头到脚都红了个遍的人,晏启离眉头不松反紧:“哪里痛?”安景觉得自己这一辈子的脸,都在晏启离这里丢尽了。他闭眼不愿面对现实:“你别管我。”等他缓缓,会自己爬起来的。晏启离居高临下看他:“安景。”安景闻言,梗着脖子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撑住——没人能在活阎罗的眼神下,硬气撑过十秒。安景这下脸脖子都红透了,小声说:“尾椎骨……”安景头上身上还有绵密的泡沫,晏启离取下花洒,开了水。看着安景不断颤动的眼睫和上下滚动的喉结,晏启离面无表情:“难为情就闭眼。”安景内心天人交战好一会儿,最后认命闭眼。在浴室躺的安详的安景,脑内一片虚无:啊,我死了。晏启离快速给安景把身上的泡沫冲洗干净,给他裹在浴巾里抱出湿漉漉的浴室。用来应急的毛巾,无情的被人丢弃在地板上。晏启离把安景放床上,在衣帽间随便拿了一套他的衣服,赤条条被晏启离从浴巾里扒拉出来时,安景想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晏启离拎着他的灰色平角内|裤,握住他脚腕时帮他穿内|裤时,安景想:……哦。还是有的。刚才那一下,怎么没直接摔晕我?此时此刻,安景说不上是屁|股更痛还是心更痛。安景踩到沐浴露。这一跤摔得,就膝盖以下和胸部以上可以活动。腰部和屁|股成了重灾区。不动都疼,更别提动了。他刚才挣扎着想自己穿衣服,结果冷汗都疼出来了。惊慌难为情的情绪褪|去,一张白净的脸痛得惨白。晏启离握住他小腿,冷漠的把他的反抗压了回去:“老实点。”安景看单膝跪在自己脚边的晏启离,真的老实不动了。也没脸见人了。因为这个角度,他很不合时宜的想到了一些不可言说的梦中画面。晏启离握着的那一片皮肤都在发烫发麻。过电似的触感从小腿沿着毛细血管游走,很快遍布四肢百骸。令人心惊肉跳的酥麻,好似连尾椎骨的痛都压过去。安景紧抿着唇,扭过脸不看晏启离了。他现在的脑子里只剩下废料,太糟糕了。晏启离好心帮自己,自己却在这里想一些有的没的……总是给人添麻烦,还有空想这些……安景,你指定是脑子哪里被摔坏了。……安景连路都走不了,情况看着严重,晏启离给他穿好衣服后,叫了个车准备送他去医院。安景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任由面色冷淡的晏启离把他抱起来。为了给晏启离省力,安景胳膊环住他肩膀。他蚊子哼哼似的跟晏启离道谢加道歉:“麻烦你了。”晏启离单手就很轻松抱起了他,另一只手去开门,听了他羞愧的话后,冷冷地哼了一声:“洗个澡都能摔,笨死你得了。”安景:对不起qaq晏启离眉目疏淡:“你到底怎么长这么大的?”安景也疑惑,感觉今年特别容易出状况,不是这有问题,就是那伤着。想到这里,安景偷偷瞄了一眼晏启离。晏启离目不斜视:“看我做什么?”安景:我听过一个说法,不知道准不准确,你要不要听一下?不听也没事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晏启离言简意赅:“说。”安景说老一辈说,人一辈子的气运不是源源不断,而是有限的,不可能一辈子好运,也不会一辈子走霉运。一旦把好的运气都用完了,接下来就该走霉运了。晏启离扫他一眼,没什么表情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认识我,把你的好运用完了?”安景一噎。虽然我是这个意思,但你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不会觉得难为情吗?!显然,在活阎罗的人生字典里,是没有‘羞涩’‘难为情’等情绪的。他还觉得安景不愧是读书人。说话还拐个弯。安景咬着唇,闭嘴不说话了。他在这里叭叭一堆,晏启离始终是那沉静淡漠脸,波澜不惊的模样,哪有半点姜辰说的在意?安景不安躁动快两天的心,缓缓下沉。晏启离确实什么都没说。是他和姜辰在脑补。晏启离重情重义,这点他比谁都清楚。晏启离在得知好友背叛自己之前,会为了他闯九死一生的惩司,也愿意为一个身陷敌营、毫无功勋的无名小卒,不顾危险单骑奔走,把人从箭雨中拎出来……晏启离面冷心热,给朋友转账八百万,也算不了什么。晏家有钱,晏启离又不看重金银……长这么大,好多好多年没有被人公主抱过,和晏启离紧实的肌肉相贴,安景一边想,一边不是很自在的动了动腿。晏启离对朋友一向大方,价值连城的明珠也能赏给——不老实的腿碰到某个地方,安景愣了一下,随即整个人一僵,连脑子里刚刚在想什么都忘了。不止脑子空白一片,安景表情也出现了空白,呆滞抬头看晏启离。他刚才碰到了什么??抱着人下楼的晏启离,第一时间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但他并不在意。还是那副平平淡淡的模样。看着他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安景更震惊了,你是怎么做到上下如此割裂的!安景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冲击之下情绪更是毫无掩饰。晏启离看着那双烟茶色眼眸中的凌乱,不知道他在大惊小怪什么:“这不是正常反应?”安景:“???”哪里正常?晏启离淡声开口:“我是一个健康且正常的成年男人。”自己若是什么反应都没有,那才是不正常。安景:“……”说得很有道理,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点。“但是……你,这……”安景又开始语无伦次:“你这……”难道就这样出门?还有,你下面都这样了,到底为什么还能做出一副坐怀不乱的性冷淡的表情啊!脸皮薄的人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没办法顺畅说出口。主要是晏启离反应太过平静坦然了。好像那啥了的人不是他一样。太怪了。安景耳尖红得快要滴血,腿也不乱动了。就怕碰到什么不该碰的。原来刚才那模样……不止自己胡思乱想了。他现在不想什么朋友义气了。因为没人会对朋友产生生理反应。除非对这个朋友,本身就怀着一些不清白的心思。知道晏启离不是表现出来的这样淡定,安景洗澡摔跤要让人救的尴尬难堪,诡异的减轻不少。毕竟现在好像某人更尴尬。跟物业打过招呼,这次叫的车直接开进了小区。被晏启离抱上车时,安景咬牙认痛,目光却不受控制朝晏启离看去。想看对方恢复没有。就他刚才那无意慌忙中碰到的一下,嗯……不愧是北疆王,很有资本。安景一边唾弃自己下流,一边脸又开始红。精准捕捉到安景眼神的晏启离:“……”上车不到一分钟,在安景第六次看过来时,晏启离面无表情:“回家再看。”不明真相的司机搭话:“看什么?”‘轰’地一下,偷看被抓包的安景彻底熟了。安景恨不得跳窗而逃,一直到了医院,都没再开口。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安景挂急诊拍了个片,尾椎骨没折没移位。但有轻微骨裂,肌肉挫伤比较严重。医生把片子放回桌上:“骨裂不严重,可以自愈,我给你开点止痛的药,接下来一段时间少站少走,多卧床休息。”“若是后面有问题,来医院复查。”安景:“还有复查?”医生:“要是恢复得好,不复查也行。”复查也是对病人负责。因为出现过受伤后当时来医院拍片没问题,结果回去没几天病情加重,来医院复查结果发现骨移位的情况。还不止一例。人的骨头坚硬又脆弱,说不准的。说不定拍片的时候没断,回去不小心拉扯一下,就恰巧断了。晏启离:“他其余地方没事?”医生:“他还有哪里疼?”安景脑袋也有点疼,摔倒时脑袋撞到了墙壁,后脑勺鼓了个包。医生起身按了按,按得安景眼泪差点飙出来。医生仔细询问:“这么疼?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头晕不晕?”安景:“不想吐,晕。”医生开单子:“这样吧,再去拍个片。”包鼓这么大,万一里面有淤血或者摔成脑震荡呢?打印机吐出检查单,医生递给晏启离,又提醒:“你弟弟走路不方便,一楼可以借轮椅,也不用你抱来抱去了。”一百多斤的人,楼上楼下的抱着跑,也累人。晏启离:“不用。”说完后,晏启离一手拿单子,一手把安景捞起,去楼上照脑部ct了。上了年纪的医生目瞪口呆了一会儿,感慨:“小伙子力气还挺大。”晚上的医院病人和家属依然不少,安景把头埋在晏启离肩膀,全程没有抬起来过。太社死了。太尴尬了。他伤的是尾椎,坐着其实是有点疼的。可他宁愿坐在轮椅上疼,也不愿意被晏启离抱着社死。伤患发出微弱反抗。反抗无效。……脑部ct检查结果显示,安景这一摔,摔出了轻微脑震荡。但不严重。医生说可以回家静养,也可以住院观察一晚上。安景想回家,晏启离却给他办理了留院观察。从刚才开始就毫无发言权的安景:“……”单人病房内,安景跟晏启离讲道理:“我今天还没更新。”正在发消息让人准备东西的晏启离闻言看他:“你觉得你这样,还能工作?”安景认真:“我手指还能动。”身残志坚,说的就是他。晏启离冷漠:“别想。”安景退一步:“要不你把我笔记本给我带来?”晏启离眉一挑:“你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想法。”安景期待:“都满足我?”晏启离冷哼一声:“给你个机会说出来,过过嘴瘾。”安景:“……”qaq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