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点,路上车多,余迟走走停停,等红灯时,隔壁停着一辆白色奔驰,车窗降落,余迟看到驾驶座林屿。
两人相继点头,打了沉默的招呼。
左转灯亮起,林屿打方向驶离,陈杨默默围观,车子启动后,他斟酌道:“苏维哥哥,跟他的家人认识你吗?”
良久,余迟平静地吐出两个字:“认识。”
陈杨的心像被针刺一下,他缓缓蜷起手指,回头望向窗外:“也是,你们差点订婚。”
他低喃着,声音不大,但余迟还是听清。
余迟看眼沉默下来的陈杨,抬手摸摸他。
“都过去了。”
他说这句话时,语气平静,没有情绪起伏,像对待苏维态度。无论过去如何,现在物是人非,都回不去了。
这事陈杨明白,所以情绪消一些,又回头望向余迟,憋出一句:“我会成为过去吗?”
余迟几乎不假思索地说:“你是永久式。”
陈杨瞬间笑了,凑过去抱住余迟胳膊,半个身子都挨在他身上。
“你也是。”
他很喜欢余迟,在接受余迟全部,并知道他跟苏维那段过往,陈杨至今都很在意。因苏维得到余迟父母乃至哥哥的认可,而自己呢,余烽见到他就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甜蜜的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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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久下】
余烽小儿子生病,这几天余烽常往医院跑,偶尔来找余迟,陈杨理疗完也来找余迟。
恰巧第二天碰到。
余烽看到陈杨揉着右胳膊就皱眉嫌弃,像他是瓷娃娃,却是个beta,beta体能比o强,他不该这么娇气。
余烽说:“陈杨,你的胳膊情况怎样?”
陈杨有点怕余烽,特别板着脸的时候,哪怕问候也像极审问他。
余迟出面,代为答道:“好不少,陈杨昨晚睡着压到才有些酸。”
陈杨脸微红,怪他昨晚跟余迟做完赖他怀里不动右侧着睡,今天来给医生推拿就酸爽。
现在不痛,不过是推拿的酸胀刻骨,陈杨会揉揉确定是否还酸。
余烽:“……”
上次余迟跟他谈过后,余烽尽管瞧不上陈杨,也不再反对他们。
三人站在实验楼门口,余迟说:“小橦退烧后别住院了,免得医院待久,身体更不舒服。”
余烽点头,道:“小钰跟保姆在收拾行李,我现在去办出院手续。”
余迟看眼他手上票据说:“需要我帮忙吗?”
余烽摇头:“不必,”知道他弟在医院辛苦,也不会让他做什么,不过是要离开跟他打声招呼,顺便提起一件事。
余烽说:“父亲下周会来b市,我得出差,到时余迟你去接机吧。”
他聊家常都像下命令,陈杨只觉严肃,但余迟习以为常,说:“爸爸有说什么时候到吗?”
接机?余迟爸爸要来?陈杨回神心里直打鼓,他瞟向余烽时,余烽开口说:“我忘了问。”
余迟不甚在意:“没事,我到时问他一下。”
余烽点一下头,拿起单据说:“我去缴费。”
等余烽走后,剩陈杨跟余迟站在原地。此时天色还亮,陈杨心情却不怎么明亮,像蒙上一层阴霾,压在心口。
陈杨说:“你爸爸要来,他会见到我吧?”
余迟“嗯”一声,陈杨像天要塌掉一般,惆怅道:“我要躲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