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不停地叩在案几上,章武侯窦广国若有所思地说道:“装病,只怕不行,陛下要是得知了消息,定会派太医令过来给淮南王医治的所以要真正地称病才行关键这病还得符合今日在朝堂上的遭遇如此,太后那边也好寻个理由,为淮南王开口”“章武侯,这好好地人怎么让他生病就生病呢?本王最大的心病就是救子心切”淮南王刘安实在难以置信地说道,心里想到的是,莫不是窦太后与陛下二人串通好了,让自己与世子全部折进在他们这对母子的手中,不然自己怎能说生病就生病,还有就是太医令来医治还是下毒让自己暴毙呢?见淮南王刘安那怀疑的神色,章武侯窦广国敞开心扉道:“太后知道世子刘迁与窦安关在廷尉诏狱里,已经命人好生管护着。眼下太后年迈,不想在有生之年见到第二次的吴楚七国之乱,所以这件事情,太后想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世子刘迁闯出来的祸,死伤近千人,这事情定是要严惩不贷陛下不能因为其是皇室子孙就网开一面,必须要给全天下一个交待,眼下陛下的底线是削地五县,而太后只能把这个五县缩小一点范围,若淮南王不愿意配合的话,只怕五县就是真的五县了,一点余地都没有”见章武侯窦广国讲的不无在理,心中摇摆不定的淮南王刘安,忧心忡忡地答道:“章武侯,为那个孽障一事,真是劳太后老人家操心了本王定会配合太后,只是眼下本王身体健康,一时想生病也生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心里盘算着,章武侯窦广国深夜来访定是受了太后的指示,不然现在哪怕是大街上的老百姓见到了自己,估计立马扭头就走,也不愿意上前攀谈一句话。“这有何难,今日淮南王负荆请罪,众人皆知。时值初夏,天气炎热,不如这病就是中暑最为合情合理再加上救子心切,一路负荆请罪过来,最为合适不过了”章武侯窦广国贴心地体议道,心里想到的是,太后真是操心的命,为了大汉社稷,身体抱恙了还在出谋划算,指点江山。此话一出,淮南王刘安面露难色,语气悻悻地说道:“可是眼下本王并没有中暑的症状这逃不过太医令的法眼”心里想到的是,这章武侯窦广国真是连自己生什么病都给想好了,看来是早有准备,不怕自己不上钩!“这个本侯自有妙计,只不过淮南王辛苦一夜而已,一是抱着冬天棉被,若还不中暑就在房间里加点点燃的炭火但是行事要保密一些,切莫泄露了出去,明日一早就把棉被和炭火给偷偷地藏起来在命人煮点紫苏汤此汤有去暑神效”章武侯窦广国一口气讲出来。心中十分惊讶的淮南王刘安无可奈何地苦笑道:“真是有劳章武侯想得好办法只是本王不知章武侯为何想到了这些,仿佛是早早地给本王铺好了一条路,连紫苏汤都准备好了”“说来忏愧,本侯幼时与太后走散,被人拐过去当黑工,夏天被逼着去下矿,时常喝一碗紫苏汤来防暑后见机逃出来,到了长安被一个算命的看到,说本侯有贵人之相,应当封侯后面的事情众人皆知了”章武侯窦广国回忆起往事道,心里想到的命运真是有定数,一点也由不得人。淮南王刘安一看章武侯窦广国的神色,便只能硬着头皮答应道:“为了救出这个孽障,本王今晚就豁出去了明日起本王就称病五日不起,以退为进,看陛下和百官又当如何章武侯麻烦告诉太后,本王豁得出去”:()永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