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意难测,淮南王,若想保住世子的性命,只怕这些钱财远远不够”太中大夫田蚡,神色凝重地回复道,心里想到的是淮南王世子刘迁如今在廷尉诏狱里,陛下手中有了这颗棋子,怎会让其全身而退,之前在祝寿宴上不分场合地挑战巴人,若不是灌将军临危不乱地救场,这不是在打陛下的脸面。淮南王刘安,满面愁容地问道:“钱财不够,那本王就献奇珍异宝只要本王有的,皆可为了这个孽障而抛只是,只有一样不可,立足之地”心里想到的是,这封地可是祖宗家业,若是陛下惦记这个话,这心思也太够歹毒的,自己的封地可是自己阿翁用命换来的。话音一落,太中大夫田蚡见淮南王刘安拒绝了削地之事,便面露难色道:“淮南王,伤亡近千人,若是只想赔钱了事的话,只怕捞不出世子出来。眼下,陛下也是在等着淮南王的负荆请罪钱财的多少,能够说明诚意吗?”“若本王是其他封地的王,定是舍得的,可是本王不是,是淮南王!天下之人皆知本王的封地是先王用命而换眼下若为了救子而舍弃了立锥之地,就算本王不在乎世人的那张嘴,本王百年之后如何见先王”淮南王刘安压抑住心头的酸楚,肃然道。见此事僵持在此,太中大夫田蚡便耐心地劝解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当务之急是要救出世子依我看世子有勇有谋,比江都王甚是一筹,日后定有建功立业之时,到时候陛下的赏赐连绵不断知耻后勇”心里暗暗思忖起来,陛下已经明确放了信号出来,若淮南王刘安不献出自己的封地出来,只怕世子刘迁活罪难逃。“江都王刘非,十五岁上阵杀敌那个孽障怎比得过陛下之子若说更胜一筹,只怕就是到处闯祸田大人,眼下大汉四海晏然,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建功立业之时”淮南王刘安惊觉地追问道,心里想到难道是陛下要认为自己为了儿子要造反不成,还是说南越北匈这两个地方要有动乱了?太中大夫田蚡耐心地说道:“淮南王,眼下是举国太平,但一年,五年,十年之后呢?上次祝寿宴时,陛下为何当众赏赐了三郡与长沙王刘发,只怕南越有蠢蠢之心陛下这是未雨绸缪,借机把这三郡赏赐长沙王刘发,长沙王刘发又爱民如子,这不田租税一事全部是他挑起来的,眼下举国皆是三十税一”“田租税一事,我远在天边,的确不知。只是向陛下献地救人,这就是数典忘祖之人,本王真的怕”淮南王刘安,难以启齿道,心里想到若为了此事而封国变小,只怕日后被世人耻笑,金银财宝只要剥削于民,可是封国之地只能看圣恩。太中大夫田蚡见淮南王刘安心中不舍封国之地,便叹了一口气道:“封地犹如大树,树挪伤根必死,而人挪有活。这个道理想必淮南王是知道的,眼下不仅是陛下看淮南王,文武百官以及窦太后都在关注淮南王的一举一动况且封地这么大,拿出几个县换取世子一命也是值得,若是淮南王真的不愿意,就当今夜没到此处,没听过刚才这番话”“这田大人,本王不是那个意思那个孽障,本王定是要救的,只是涉及到安身立命之本,本王心中的确难以断定”淮南王刘安焦急不安地回复道,心里想了又想,的确不知道陛下到底如何着想,而且此事虽是他引起来的,可是匈奴细作和万花楼都有责任的。太中大夫田蚡见淮南王刘安犹豫不决,小声地说道:“不管淮南王舍不舍得,眼下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就是明早大张旗鼓地进长安让长安的老百姓皆知最好”:()永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