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景帝这番犀利的话,犹如利刃刀刀刻在馆陶公主的心上,王皇后见场面又要尴尬起来,便开口问道:“阿娇,怎么今日没进宫,本宫有一些时日没见到她了,甚是想她”一听到陈阿娇这三个字,汉景帝心烦意乱地说道:“手足之情,秦晋之好,儿女亲家这真是一步好棋朕是动也动不得,杀也杀不得馆陶公主,莫要以为有太后在,朕就是动不得隆虑侯半个手指头”“陛下,眼下那个竖子是死是活都未知要不臣妾的性命也赔给隆虑公主算了,一了百了,万事休矣”馆陶公主挣脱王皇后的手,直接朝着椒房殿内的大柱子撞上去,而被在一旁的奴婢们赶紧拉下来。被拉下来的跪在地上的馆陶公主,那抽泣声渐渐低微下去,化作颊上一抹不甘的狠意,道:“陛下,既然臣妾想死都死不了,不如陛下命人来拿臣妾就在这儿双手奉上”微微蹙了一下眉头的王皇后,幽幽一声地劝着汉景帝道:“陛下,若是连手足之情也不顾及,难道母子情分也不惦记吗?虽说隆虑侯醉酒推了隆虑公主是不假,但隆虑公主也没有错吗,那些伺候的奴婢们都没错吗?寻常百姓之家,那个夫妻不是磕磕绊绊地走过来眼下隆虑侯与馆陶公主在椒房殿内有个三长两短的,皇家秘闻传出去,岂不是百姓饭后谈资,而最难受之人乃是隆虑公主,世人皆说命硬克夫家之人,只怕以后要孤寡一生这是陛下愿意看到的?”话说此时,永寿殿的苏嬷嬷走进来,馆陶公主一见虽心里欣喜万分,但神色凄凄地问道:“苏嬷嬷,太后凤体怎样?”汉景帝看到苏嬷嬷突然在这个时候出现,心中便不悦地说道:“苏嬷嬷,何故来此?是不是有人通风报信然后奉太后之命?”苏嬷嬷是宫中的老人,见馆陶公主披头散发的,当即明白汉景帝与馆陶公主闹的不欢,便岔开话题,恭敬地答道:“陛下,老奴来此,是向皇后禀告,太后在永寿殿发脾气,把今日所做的膳食全部打翻了”“苏嬷嬷,这可是昨日刚进宫的庖厨在今日一早精心烹制的美食,一个也不合太后的胃口?还是说太后”面有忧愁之色的王皇后,焦急万分地询问道,心里不由地叹了一口气,这窦太后着实难伺候,昨日新进几位庖厨,可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现在却付之东流,还惹得窦太后不高兴。苏嬷嬷沉着冷静地答道:“皇后,自从上次太后淋雨后,这身子一直不爽,胃口更差。太后跟老奴说只想吃一点清淡易消化的农家食物,而今日早膳不是大鱼大肉,就是山珍海味太后一看见心中作呕,气得把膳食都打翻”“皇后,赶紧去吩咐那些庖厨准备几样清淡美食,按照苏嬷嬷说得办”脸色阴沉的汉景帝,不觉皱眉道,心里不由地担心起来,若是母后这样厌食,身体如何能扛得住。话说此时,那位太医从里面急匆匆地走过来,跪在地上向汉景帝王皇后禀告,眼下隆虑侯已经退烧了,但人还是未醒来,馆陶公主一听到这个消息,当即喜极而泣地说道:“天佑吾儿,天佑吾儿”“苏嬷嬷,与皇后一起去,记住椒房殿内发生的事情,切记不能禀告太后,以免太后劳神伤身,守口如瓶”汉景帝声如冰冷地吩咐道,说完之后便示意太子刘彻过来搀扶自己。“老奴,谨遵陛下口谕”轻轻应了一声,苏嬷嬷便紧随王皇后的身后,一点一点消失在椒房殿的大殿门口处。:()永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