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今日是奉命而来,顺道路过长秋殿而已,再说这长秋殿可是太后的长乐宫里,别人纵使看见了,又何妨?”陈须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这不,有皇榜招庖厨,我这是奉命带人过来了,眼下事情已经办妥了,也是要回去了。”话音一落,淮南王之女刘陵,对着手中端着云盘的侍女欢儿点头示意道:“欢儿,还不送客?”见此,站在一旁的侍女欢儿立马笑脸相迎地对着纨绔子弟陈须道:“陈公子,这边请”“哦,这么快就下逐客令了真是女人心海底针,转眼之间就阴晴不定了。”陈须抬头仰望一片星空,轻声说道:“月色溶溶,佳人忡忡,红尘俗世千万件,切莫纷扰在心中,世间之事,定会路到桥头自然直”那低沉的声音渐渐地消失在自己的耳畔边,淮南王之女刘陵的心里略有一丝的震撼,不由地思绪万千起来,自己身陷囚笼之中,而阿兄却闯出此等弥天大祸,别说窦太后都对自己避而不见,那宫中之人都是避之不及,不曾想这陈须借机来相告今日朝堂之事,当真对自己是上心了?“小姐,看你这神色,莫不是感动了?”送走陈须之后,侍女欢儿折返回来,见小姐刘陵神色有点恍惚的样子,担忧地劝说道:“小姐,这陈须可是京都里最有名的登徒浪子,切莫被他几句花言巧语给骗了心”说完之后,便伸出右手在小姐刘陵的面前晃了几下。微微回过神志的淮南王之女刘陵,淡淡一笑道:“欢儿,陈须之名,世人皆知,你这是白白地瞎操心对了,刚才陈须说他是送厨子进宫,眼下宫中的确是要办喜事了”说完之后,便转身离开,缓缓地走在冰冷的宫阶上。“小姐,看来太子殿下的确是要大婚了,不然馆陶公主家也不会趁机着急地送庖厨进宫,眼下这宫中是要忙起来了”紧随其后的侍女欢儿,若有所思地说道,心里不由地替小姐刘陵担心起来,眼下小姐真是自顾不暇,却又无能无力,太子刘彻终究是水中之月,并非良配之人。走到长秋殿的最高处,淮南王之女刘陵仰望这片灿烂的星河,难免心绪万千地轻声说道:“四面高墙树森森,问星何处花最多?千家灯火银河下,天气乍暖人寂寥,光阴消磨须千杯,且来听笙秋千荡。”“眼下这个时候,小姐的真是沉稳不乱,怪不得小姐能得到主家的宠爱,世子若是有小姐一般的沉稳老练,也不至于会有今日之祸不知道主家是否知道了这件事情”面有担忧之色的侍女欢儿,幽幽道来这一声。此话一出,淮南王之女刘陵不由地惨淡一笑道:“按照正常情况而言,父王应还是不知道,只怕并非我所愿悦颜阁的杜老板可还记得?”“小姐,为何突然提起悦颜阁的杜老板,难道这其中还有千丝万缕”侍女欢儿难以置信地问道,心里想到的是悦颜阁只是京都之中最有名的卖胭脂水粉的店铺而已,难道这悦颜阁杜老板是主家的人?微微颔首对着侍女欢儿点头的淮南王之女刘陵,敞开心扉道:“踩踏之事,只怕杜老板已经飞奴传书了,眼下陛下就是等着父王的举动我只愿父王什么举动都没有,这才是最稳妥之计”“小姐,你的意思是说静观其表是眼下最好的办法,若是如此,只怕小姐的心思付诸东流,毕竟寻常百姓之家,为人父母都是护犊子主家也免不了俗定会有所举动,怕就怕在不明辨是非,护犊子反而害了世子适得其反”侍女欢儿,思忖了半天,缓缓道出心中所想。:()永州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