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的状态不太对劲。施施本能地紧张起来,低声唤他:“阿月,阿月。”
李鄢没有应她,手指顺着她凸起的脊骨往下滑,渐渐地到了不该在现实中被触碰的领域,越来越向里,越来越深。
“七叔!”施施颤了一下,极力想要制止他。
等她抬眼时,才发觉李鄢的眼底不复清明,满是恶欲。
施施紧张地扣住他的手腕,额前的发丝已被冷汗浸湿。
倒不是因为恐惧,或是惧怕,而是因为怪异。
李鄢是极守礼的人,在梦魇中她险些被太孙欺辱,而他在为她披上外衣时,都会小心留意连指节都没有碰到她的身子。
那日在宫宴上被下药时,她紧紧地缠着他,他还是什么都没做。
现今施施整个人都被他按在了怀里,她越推拒,就被他控制得越死。
李鄢的手指瞧着修长秀丽,其实在里侧和指腹是有一层薄茧的,他少年时善骑射,虽然很多年没再上过马,但这层薄薄的茧子还是保留了下来。
平时是看不出来的,甚至在被他抚摸脸庞时,也没有什么感触。
只有在被碰到更敏感的地方时,才会感知得格外清晰。
潮水一波一波地向上涌动,仅是腿根的嫩肉被摩挲,施施就觉得快要受不住,她咬紧牙关,可一声细细的轻吟还是溢了出来。
李鄢轻揉着她的乌发,在她的额前落下细碎的吻。
他的面容没有任何异常,但力道却大了许多,痛意和酥麻之感夹杂在一起,让施施快要想哭出来。
“不要……”她眼眶里含着泪。
李鄢的睫羽低垂,俊美的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他轻轻地撩起施施的发丝,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手撤出,轻轻地扣住了她的腰身。
施施低哼一声:“唔……”
她的身子绷成弓弦,腿根不住地颤抖着,等到这个漫长的吻结束,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李鄢饮酒了。
酒气很淡,有些冷冽,应当不是烈酒。
李鄢好像清醒过来许多,他拥着她,轻轻地吻她的面颊和额头
施施的腿分开,被他换了个姿势抱在怀里。
明明不是钳制的姿态,但她好像更难挣脱了。
李鄢声音压得很低,边揉着她的耳尖边问道:“你很喜欢他吗”
“很喜欢谁”施施一脸懵然,震惊地看向他。
李鄢神情微动,周身的冷意霎时退去了许多,只是他的嗓音仍隐约带着醉意“真的不喜欢吗”
施施绞尽脑汁地思索着,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清楚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李鄢的敏锐程度高得恐怖,他虽不能视物,但身边的人却绝不敢搪塞胡来,对下属和身边人的管束比寻常人还要严格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