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习惯性地将自己的想法凌驾在对方之上。
无论这个想法的初心,是好是坏。
自以为是和自作主张是人们的通病。
陈汉升的一句话,让场间气氛降至冰点,刚才的争论戛然而止。
唯有鹿采薇,不屑地冷笑一声,抖着腿大大咧咧地反问道:
从表面上看去,潼关遇难一事不论原由,结局一定是恶性的。
作为被困在世界迹博物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境地下,无论怎么看都不算好事。
鹿采薇当然会认为,潼关是渴望被解救的。
所有人也都是这样认为。
不过小千度叶却在良久的沉默后,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当所有人都不理解潼关为何要做出这一步险棋时,反倒是方慎言这个提出了更合理的解释。
在他的角度分析潼关遇难一事,是刻意为之。
只不过因为某件意外,让他陷入当前处境。
但谁也说不好,如今的惨状究竟是不是潼关一早设计好的。
鹿采薇没想过事情还有这种可能,她惊愕地看着小千度叶,张了张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最终只是憋出了几个字:
可以说,如果这件事是潼关一手促成,那么他此举绝对是极不负责的表现。
旁人不知晓,他一定很清楚。
对于常念来说,他就是生命的一切。
一旦潼关出现意外,常念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常念在众人的沉默之际,双手撑在桌案,缓缓站起了身。
原本的秀发只在脑后绑了一个松辫,眼眶凹陷,毫无神采,脸上一点生气都没有。
消瘦憔悴的现状,与先前英姿飒爽时的她,产生了极大的反差感。
她站在众人的面前,身上流露的悲怆气质令人刺目。
常念眼神中满是灰烬,空洞无神地望着墙上的壁纸,语气轻飘飘地说着:
<divclass='gad2'> 如水的低诉,渐渐流淌在每个人的耳旁和心头,让焦躁的气氛冷却,却也越发沉重。
所有人都清楚,现实中的法律已成一纸空文,真正在地狱中熠熠生辉的是情感。
常念嘴角缓缓流露出一丝笑容,挂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格外刺眼。
靳希坐在常念的身边,悄悄拉住了她冰凉的手,没有开口。
小千度叶重新坐回了原位,看了一眼愁眉不展的余郭,内心叹息。
没有人有资格去评价潼关的做法,更不会去质疑常念劳师动众的做法是否应该。
在如此恶劣和极端的大环境之下,虽然见惯了阴暗丑陋,可每个人都会对如此纯粹的爱,心生怜悯。
常念
微微低下头,调整了一下情绪,后撤两步,对着所有人深鞠一躬。
李观棋赶紧站起身,来到常念面前,将其搀扶起来,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