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樊星似笑非笑,“这话,不知是何意?”萧砚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拍了拍袖子:“本王只是觉得有趣。”听到玄霖失踪的消息,樊星心头还是有些疑惑的。他明明给玄霖留了纸蝶传信,告诉他自己要来太子这边一趟,让他暂时留在自己设置的结界内。怎会离开呢?思绪间,殿内的香灰气息愈发浓郁,萧砚腰间的玉佩无端发出轻响。那响声极轻,却让樊星心头一跳。这声音与当年玄天宗那场献祭时的玉磬之声,竟有几分相似。他不动声色地压下心中的波澜,垂眸,双手负在身后,神色依旧悠然:“大师向来慈悲,想是去哪处济世救人了也未可知。”“济世救人?”萧景熙摇头笑了笑,“这宫中禁制重重,他又能去哪?”此话一出,原本轻松的气氛骤然凝重。樊星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袖,目光在殿内游移。殿内陈设不多,但每一件器物的位置都极有讲究,隐约可见阵法痕迹。他缓缓道:“这宫里,本就不该困着一位高僧。”“放肆!”萧景熙怒喝,一拍案几,茶盏震落,“玄霖是太子师傅,待在宫中有何不妥?”“是么?”樊星轻笑,带着几分讥诮,“那不知太子可曾听过他念过几句经文?”萧景熙语塞,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萧砚在一旁冷眼旁观,忽然开口:“本王倒是好奇,你对玄霖,似乎格外上心?”“上心?”樊星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砚腰间的玉佩,“不及摄政王对这宫中阵法上心。”萧砚眼中依旧是那番神色,玉佩轻轻晃动:“阁下此言,是何用意?”“用意?”樊星不答反问,“王爷说笑了。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哪敢有什么用意。”萧砚笑而不语。太子府的庭院内传来一阵窸窣声,像是有人在暗中布置着什么。樊星心知,这是太子在调动人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玄霖。“太子殿下。”他忽然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可曾查过,是谁最后见过大师?”萧景熙阴沉着脸,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那小太监浑身发抖,额头紧贴地面:“回、回禀殿下,奴才巡夜时,看到大师在廊下踱步,像是在等什么人”樊星眸光一闪。宫中深夜禁行,就连太子的下人都不敢随意走动,玄霖又怎会无缘无故在廊下徘徊?除非有人故意将他引出。小佛像的符咒尚未触发,说明玄霖暂时无性命之忧。可这宫中阵法处处诡异。眼下玄霖突然失踪,怕是有人要对他不利。“太子。”樊星突然开口,声音不紧不慢,“今夜宫中可有要事?”萧景熙一愣,随即想到什么,脸色骤变,却紧闭着嘴,不告诉樊星。殿内的香灰气息,几乎要化作实质。萧砚看着殿内诡异的气氛,忽然笑了:“时辰快到了,不如随本王去祭坛一趟如何?”樊星挑眉:“王爷这倒是坦诚。”“你既已看出宫中阵法的端倪,想必也知道祭坛的位置。”萧砚漫不经心地敲了下玉佩,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其让你自己去找,不如本王带路。”萧景熙面色一变:“王叔!这”“景熙。”萧砚抬手制止了他的话,“他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么多,若是让他独自行动,反而更麻烦。”他看向樊星,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况且,今晚的大典,想必樊公子也很感兴趣吧?”“不知道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樊星若有所思,“这么轻易就告诉我祭坛的事?”“轻易?”萧砚轻笑,“樊公子既然有本事把这些死士炼成尸傀,想必也有本事自己找到祭坛。”他顿了顿:“倒不如我带你去,还能省些功夫。”“王叔!”萧景熙急道,“他毕竟是外人,这祭祀大典岂能”“景熙。”萧砚打断他,转身向殿外走去,“时候不早了,走吧。”樊星见状轻笑,跟上萧砚的脚步。二人走出太子府,樊星轻声问:“王爷不怕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怕。”萧砚出乎意料地点头,“可就算本王不带你去,你怕是也有办法找到那里。”他语气平静:“与其让你独自摸索,不如本王带路。至少能省些力气”樊星点头:“王爷倒是坦诚。”“本王只是不:()宿主又在和反派贴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