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钉封识术。”苏若锦简单说道。
其实她看到这五根银针时也很是吃惊。
她之前诊脉发现赵廷义脉象的异常,还得多亏那个背父亲来天医阁求医的男子。
当时那个病人也是昏迷不醒,怎么都查不出病因,全身也没有任何伤痕。
后来人快不行了,苏若锦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这个人头发未检查,解开了他的发髻,仔细摸索检查,才发现脑袋里插着一根针。
那是一根最长的缝衣针,至于为什么这根缝衣针会插到男子父亲脑袋里,就是官府的事了。
当时那人的脉象和赵廷义的很像。
所以苏若锦才会在第一时间翻找赵廷义的头发,果然被她发现了。
可赵廷义的症状和那个前来求医的男子父亲又有些不一样。
直到苏若锦在他发际间找出如此细长的银针,她才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五钉封识术,这也是苏若锦第一次遇到,之前只听大师父和自己提过。
据传最初有位道长精通岐黄之术,为缓解病人治疗时的痛苦,结合道教的五行八卦术创造了五钉封识术。
施展之人需精晓道教的五行八卦术和歧黄之术,两者缺一不可,否则银针入脑不但起不到让人昏迷的效果,还会伤人性命。
因此,世间会施展五钉封识术之人并不多。
苏若锦也只是从大师父那听闻,今天才第一次见识到这个奇特的针法。
看到这些针,赵光焘还有什么不懂,眼里充满了愤怒。
看来有人盯上了义儿。
既然如此,当初义儿打猎从马上摔下来,也可能不是简单的意外了。
赵光焘把这个疑虑告诉了苏若锦。
苏若锦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先想办法让表哥醒起来,或者他会知道些什么。”
“小锦,舅祖父只有靠你了。”
赵光焘眼里闪着上激动,赵廷义是自己最看重的孙子。
一年的时间里,赵家请了不知多少大夫来替义儿看病,几乎每个大夫看完都是叹气,摇头,从没人说过义儿有醒来的可能性。
此时的赵光焘后悔了,后悔自己没早点把小锦请来云齐,那样义儿许就能早点醒来了。
赵静宁也抹着眼泪,连声说道:“太好了,锦妹妹,谢谢你,谢谢你。”
苏若锦替赵廷义施了针,开出方子,“烟罗,让人尽快把药材送来。”
“是,小姐。”烟罗当然知道小姐指的是让天医阁的人把药送来。
赵静宁忙说道:“不用麻烦,赵府库房里有许多药,锦妹妹要什么尽管吩咐,我让人送来。”
赵家作为云齐第一首富,名下有许多药房,赵府库房里的药可谓是品种齐全,诸如五百年灵芝、人参及其他一些在市面上买不到的珍稀药材都有。
苏若锦却摇摇头,“府里应该没有。”
赵廷义的用药有一些是常用药材,随便一个药铺都能买到,可其中两味关键药并不常见,天医阁也只有很少的数量。
赵静宁有些不相信,还有赵家没有的药材?
“要不,锦妹妹你说说药材的名字,说不定府里有呢。”
“一灵草,聚神花,一样一株即可。”苏若锦也不客气,直接报出药名,要是赵家真有,那就更好了。
“我这让管家去查查。”
“好。”
没一会,鲁管家抱着一本厚厚的药材登记簿过来,脸色不太好。
“大小姐,你说的这两味药,我们赵家名下的药铺从没采买过。”
赵静宁呆住了,之前苏若锦报出药材名字的时候,她也没听过。
不过她本就不是大夫,天下药材何其多,不知道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