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尧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谁说偷内衣裤的就非得是女的了?”冬尧笑了声,“谁会偷人家穿过的贴身衣物回去穿啊?”“这东西男人要了也没用啊……”宴燃说了一半,忽然眯了眯眼,反应慢半拍地“操”了一声,“要是被我逮到那傻逼玩意儿,我他妈亲自送他去见阎王。”“什么样的人都有。”冬尧叹了口气,“之前看电也听说过,但没想到这事还真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一会让司机送你回家。”宴燃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莫名说了句,“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冬尧盯着他看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忍不住笑了出来:“你是打算在这里蹲点吗?”“嗯。”宴燃正经地应了声,“我他妈揍到他这辈子看到内衣裤都害怕。”冬尧走过去,倏地一下摊在了宴燃的背上,两条胳膊随意地挂在他肩头,晃了晃:“你怎么那么可爱啊?”“嗯?”宴燃抓牢她胳膊,免得人摔了,“怎么了?”“你哪有时间在这里堵人啊?”冬尧说,“你还得陪我去买内衣裤呢,不然明天没东西穿了。”“我陪你去?”宴燃扭过头,低笑了声,“哪有男的进那种店的?”“有啊——”冬尧笑了笑,“你啊。”“那这里怎么办?”宴燃皱了皱眉,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让警察处理呗。”冬尧说,“报过案了,警察会调查的。”宴燃沉默了,似乎是经过了很猛烈的一番思想斗争后,才应了声:“行吧。”-内衣店里,冬尧走在前头挑着款式,宴燃则面无表情地跟在她后头,像个很敬业的贴身保镖。女营业员见到他们后,极其热情地上前招呼道:“请问女士要挑选什么样的款式?”“我先随便看看。”冬尧笑了笑,“谢谢啊。”女营业员点了点头,临走前还不忘瞥了一眼她身后的宴燃,忍不住流露出一个羞涩又意味不明的笑容。宴燃不怎么在意地四处看了看,突然就指着某处,很轻地问了声:“那东西……布料就那么一丁点儿能遮住些什么?”冬尧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是一排款式各异的……丁字裤。“哦,那种东西我也没穿过。”冬尧随便拿了件内衣看了看,顺便问道,“你喜欢吗?”“我不喜欢。”宴燃笑了声,“我要那东西干嘛?”冬尧小声问:“我是说……你喜欢我穿给你看嘛?”“不。”宴燃低下头,凑到她耳边低语道,“我更喜欢你什么都不穿。”冬尧没理他,拿了两件内衣准备去试一下:“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试试。”“我去外面等你?”宴燃问。冬尧回头的时候恰好扫到收银柜后营业员一脸变幻莫测的表情,也没再勉强他,“嗯”了声后,转身进了更衣间。……等她买完内衣出来的时候,宴燃正站在外头抽烟,他背对着自己,背脊挺拔,指尖燃着寥寥白雾。冬尧刚想上去拍他,谁知步子还没迈开,就看到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女生正一脸娇羞地拿了个手机上前搭讪。她没再有下一步动作,半倚靠在橱窗的玻璃上,打算看个热闹。“帅哥,一个人啊?”漂亮女孩眼睛圆圆的,一眨一眨,看起来天真浪漫的,应该还是个学生。“有事儿?”没直接拒绝。“就是想问问……”漂亮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机,“能不能加个微信啊?”“抱歉啊——”宴燃呼了口烟,接着便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都有三个孩子了。”漂亮女孩一脸震惊地盯着他看了三秒,然后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不……不好意思啊。”“没事儿。”宴燃看那姑娘还傻愣在自己跟前,忍不住地问了声,“还有事吗?”“没事没事。”漂亮女孩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一扭头,撒腿就跑。宴燃抽完了一根烟后,把烟头捻灭在垃圾桶上。“嗨,帅哥,加个微信啊?”冬尧上前拍了拍他后肩,“方便吗?”“嗯?”宴燃转过身来,“听到了啊?”他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捏了捏,“你要什么都给你,说说还想要点什么?”冬尧故作思考:“那我得好好想想。”宴燃说:“是要银行卡?房产证?还是我这个人?”冬尧打了下他胳膊:“我要你的房产证干嘛?”“早晚都得是你的名字。”宴燃搂着她,“还有公司,以后都是你的。”“那你岂不成穷光蛋了?”冬尧笑了声。“没事啊。”宴燃从她手里勾过袋子,拿在手里提着,“我有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