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这是皇后心中只有他与这江山社稷,毫不在意名利的表现。
对松了口气的柳明月而言,相当于是甩掉一个包袱,让她去搞那些神学,会让她尴尬到用脚趾抠出一座皇宫,实在太搞心态了。
即便她自身的来历,杨宛如的经历,都只能用神学来解释,让她的唯物主义观变得摇摇欲坠,可她还是不想让自己沾染上神学。
于是很快,外界就流传起了皇上于梦中得神仙指示,便让皇后给当地的宫中产业下令,调运大批的家禽灭蝗的消息。
与每一任开国皇帝都有个很神异的出身经历一样,皇上登基后,民间也早已流传出皇上出生时自带异象的各种说法。
如今又传出这么消息,相当于是更坐实了当今皇帝的不凡,认为他是真命天子,才能这般福泽百姓。
柳明月听说这些消息后,只觉得无比庆幸。
若是放在她身上,她绝对会感到羞于面对,但是用在皇上身上,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能用来增加声望和笼络人心的大好机会。
朝中大臣们对此反应不一,但是谁都不可否认的是,宫中将这次的事做得很漂亮,百姓得了实惠,皇上得了最大的声望与人心归附。
纵然是那些对宫中的借机造势行为嗤之以鼻的人,也不敢在外公开质疑什么,也无从质疑什么。
毕竟在当地官员的奏报中,有提到大面积的土层下,聚集着无数即将长成幼虫的蝗虫卵,谁都可能想像得到,若让那些蝗虫卵都长成虫,将会带来的后果。
宫中是真的用一种让他们闻所未闻的方式,化解了一场巨大的蝗灾危机,使得无数百姓受益。
这日下朝后,有些官员拦住崔相与何相。
“二位相公也真是的口风紧,宫中提前收到益州那边即便爆发蝗灾的消息,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我们说一声,是觉得吾等都帮不上忙吗?”
灭蝗灾的事,结合宫中之前坚持要给益州、华远两地修路、修水利,水利工事不仅使得那两地在遭遇干旱后,百姓免遭无水吃的苦难,还能多少种出些粮食,修的路,在调运家禽的事情上,发挥了极大作用。
几件事情结合起来,已成功令宫中在民间取得了空前的赞誉和声望,二圣临朝更被视为佳话。
面对这些人看似是在玩笑,实则是质问的话,崔相神色坦然的回道。
“诸位想多了,宫中早有应对之策,还是由神仙示下的良策,把握十足,根本没必要与吾等商议,老夫与何相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可不比诸位早。”
听到这话,这些品阶不比两位丞相低,只是没什么实权的官员,瞬间没了继续兴师问罪的底气。
同时也觉有些憋屈,崔丞相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这件让他们觉得无比重要的大事,在得天庇佑的宫中面前,不过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而已,是他们太过小题大做。
摆脱那些人后,何相才小声问道。
“依崔公之见,这次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夫记得,那段时间陛下除早朝外,极少现身,一应事务都是交由皇后独自决断啊。”
崔相看着他道,“陛下应该就是在那段时间得了神仙了指示,忙于确定将要爆发蝗灾的区域,让宫中产业四处采购家禽,才不得不将政务都交由皇后处置。”
看不出何相到底信没信,但他十分配合的点头道。
“原来如此,还是崔公看事透彻,老夫差了点眼力见,没有意识到这些,多谢崔公指点。”
看着何相离开的背影,崔相微不可闻的暗自叹了口气,就算他们能猜出真相又如何,这些根本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上先是在年初病了半月有余,这次虽然最常上朝,但是依旧病了几日,这身体纵有皇后精心照料和帮衬着,依旧没能好转啊。
与崔相深感忧心忡忡,还不敢对任何人提起不同,皇上此时的心情十分好,正如他所料,将这件事利用好后,成功为他与皇后博得无数美名和赞誉。
还有另一件事,也另皇上很开心,就是军事学院已彻底完工,各地驻主也已奉旨完成选拔。
首批拿到进入军事学院培训名额的将士,近的已在陆续抵达,远的也都已经启程上京。
这将意味着,很快就会对外公布,他除了皇帝这个身份,马上就会再多一个大安军事学院院长的身份。
若是一般的皇帝,可能不会太在意院长这个身份,毕竟仅皇帝这个身份,就能代表一切,也能镇压一切。
可是皇上不同,因其特殊的成长*经历,让他对大安军事学院院长的这个身份十分重视,或者说是十分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