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荒子跟日本小姑娘就进去了。徐松柏已经处理完仙姑的伤口了,但是这是刀伤,而且那小刀可是削土豆皮的,肯定上头老多细菌了。包扎上了,止完血这才是第一步,最重要的是怎样度过伤口感染这一关。还有身体里头的内脏咋样,都不知道啊。这地方山高皇帝远的,上哪里找医生啊。徐松柏还是更加相信西医,因为教会学校出来的,接受的大都是西式教育。平城是离这里最近的省会城市,肯定有医院。但是这么老远,把仙姑送过去需要的时间太长不说,就说路上的日本鬼子设立的那些关卡,就不好过。走近路倒是没有日本鬼子的关卡,但是那山路崎岖的,抬着仙姑根本走不了。就愁啊!三荒子这时候进来了,见到徐松柏就问:“仙姑咋样了?有没有危险呢?”意思是,能活不?徐松柏眉头一皱:“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学过西医的大夫?”三荒子一愣:“西医?啥是西医?”他不知道啊,他们这里祖祖辈辈,给他们看病的都是中医啊。徐松柏一听,得了,连西医都不知道是啥,更别提能能有啥西医的大夫了。这可咋办呢?仙姑毕竟是个女的,所以别的黑衣服都没进来,包扎么,伤口还是在胸口。屋里头只有徐松柏一个人照顾仙姑。徐松柏跟前也没人商量,叹口气:“那你知道不知道,附近哪个中医的医术好?能不能用最快的速度,把大夫请来!”三荒子认真想了想,当初大荒子那时候受了枪伤,是徐艾蒿给治好的。就说:“那个,你亲妹子徐艾蒿医术就挺好,她师父钟先生医术更高。这俩人大概就是咱们这儿,最厉害的大夫了。”徐松柏知道她亲妹子学中医,但是还真没想到,在三荒子嘴里,会有这么高的赞誉,心里还挺高兴。马上说:“那你能不能安排人手,马上把他们给请来?我们这边,我加派两个人手,跟你们一起去。”这有啥不能答应的,三荒子一口同意,出去安排人去了。日本小姑娘则趁机留了下来。徐松柏呢,对日本鬼子那是痛恨的不得了。她见过日本鬼子祸害一个孕妇,把快临产的孕妇肚子里头的孩子给挑出来,扎在刺刀上头玩儿。那孩子都还有微弱的哭声,活生生地就给弄死了。妇人生完孩子,他们还用刺刀挑破衣服,肆意凌辱。日本鬼子简直就不是人,真的就是一群畜生。所以徐松柏不喜欢这日本小姑娘,无辜不无辜的,谁知道呢。而且,她也是反对把小姑娘带过来的人之一。就用手,指着门口,皱着眉头喝一声:“滚出去!”小姑娘假装听不懂徐松柏的话,用自认为最甜美的微笑,试图打动徐松柏。谁想到,人家徐松柏根本不吃这一套,你再甜美的微笑,想起来无辜死亡的孕妇和婴儿,徐松柏也拿不出来好脸对她。没有杀了她,已经是极力忍耐的结果。要是按照徐松柏的心意,早就在见到小姑娘第一时间,一刀给她嘎了。见小姑娘舔着脸,还要往仙姑身边蹭,站起来,一脚就把小姑娘从门里踢出门外:“滚!”日本小姑娘还顺势卸了一部分力道,就这也被这一脚,给踹得好悬背过气去。在地上趴了半天才站起来,怨毒地看着徐松柏,心里暗暗咬牙:“八嘎,早晚我要让你死在我手里,哼!”盯了半天,看实在没有能下手的机会,一瘸一拐地走了。走到暗处,四处看了看,在树上画了个记号,写了好些稀奇古怪的字,既不是中文,也不是日语。要是小姑娘的同伙,就能看出来,这是她们特有的,传递消息的密语。话说三荒子出去,就跟陈秀秀汇报,说要去陈家磨坊,找钟先生和徐艾蒿,过来给仙姑看病。陈秀秀叹一口气:“早就请师父跟小师弟曾峻岭,去陈家磨坊请人来了。我也没敢派别的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咱师父跟小师弟那是绝对没嫌疑,人家爷俩跟好几个人,一直在屋子里头睡觉。这也不知道,到底是咱们中的谁,对仙姑下的毒手,你说这个缺了大德的,抓住他,非得让他死无全尸不可!”三荒子也想叹气,心里想,要是大哥在就好了。他们早就习惯了,无论啥事都让大荒子拿主意,大荒子拿的主意,也往往是最好的。两人抬眼对视苦笑一声,不用说,也都猜出来对方的想法。陈秀秀忍着疲惫,站起身来:“走吧,咱俩去各屋里问问情况,看看他们是不是都有人,能证明自己的行踪。瞧瞧能不能排查出来凶手。”三荒子点点头:“要是这会仙姑,能醒过来就好了,一下子就能知道,到底谁是凶手了。”“是啊,也不知道凶手到底是有啥意图,杀仙姑到底是为了什么?有这么个人潜伏在山寨里头,还真是啥事都不能掉以轻心。”陈秀秀拿起桌子上的手枪,别在自己腰带里头,跟三荒子走了出去。,!单说刘胜利领着曾峻岭,去请钟先生和徐艾蒿。他也着急啊,仙姑当初就是他去请人家,人家才跟着他来的山寨。结果,现在出了这种事情,老头心里不好受啊。陈秀秀一说让他来,他快马加鞭一刻不停,天还没亮,就跑到了陈家磨坊。刚到陈家磨坊,就听见里头人喊马嘶,这咋回事?刘胜利人老成精,示意小徒弟曾峻岭赶紧下马,悄悄地把马牵到密林里头拴上了,让曾峻岭负责看马。自己偷偷摸摸地,就摸进村子里头去了。这个偷偷摸摸,鬼鬼祟祟老头最在行啊,他本来就是个神偷,本身功夫也了得,都没人注意到他,他就进村了。到了村里,好家伙,大家伙都围在陈家,看热闹呢。刘胜利在山寨逗留的时候,也曾经来过一次陈家磨坊,知道陈家的具体位置。心里想着,这陈家咋回事?就见一大堆人,闹闹哄哄的,里头一个男人,跟陈厚魁在那嚷嚷呢,也不知道说的啥。他瞅着那男人就一个人,也没看见那男人拿啥家伙什,想必陈家没啥大麻烦。他这还肩负着给仙姑请大夫的重任,病情可耽误不起,也没细问具体情况。直接就找了一个乡亲,让人家指点了钟先生跟徐艾蒿家的位置,撒丫子就奔去了,救人如救火,实在是急呀!结果,就因为他没有细问关于陈家的事情,以为最多就是乡邻间闹个啥小意见。接到钟先生跟徐艾蒿以后就回山寨了,回去也没把这小插曲跟陈秀秀提起,从而耽误了后头的好多事情。:()东北乡女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