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准备去浴室洗澡。
他拉住她,“喝完酒不能洗澡,会晕倒。”
“我酒量还行。”
她烦躁地甩开手臂上的手,不知道在生谁的气。
陈淮舟:“我帮你洗?”
她莫名其妙地眼眶发烫,脑子里想的竟然是那个避孕套的牌子,左燃也用过。
陈淮舟解释:“如果我不主动,你忘不掉他。”
“失恋的人那么多,熬过去就好了。”
他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圈着肩膀,动作温柔,让她脑袋贴到自己颈窝,这次没感到强烈的抵触。
不似左燃那种强势,强迫,占有欲十足的感觉。
两人性格和在感情上的风格都不同。
陈淮舟不喜欢粗暴的,还是喜欢女生心甘情愿。
拥抱的第十秒。
寂静中。
井夏末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
与此同时,房间门被敲响,外面是郁宁和祁炎舟的动静,在叫她:“井夏末,井夏末…”
她接通电话,陈淮舟则去开门。
电话另一头,是萧珩近乎咆哮的声音:“你他妈现在在哪呢?来医院了吗?”
“什么医院?”
“我靠!”
萧珩压不住火,猛地用力踹了一脚医院走廊的长椅,“哐当”一声巨响,震得井夏末身体一颤,背脊发凉,不好的预感被一点点放大。
紧接着又传来池思芋的安抚声:“你别冲动萧珩,还没人跟她说什么情况,我们一收到电话就立马赶过来了。”
池思芋和蒋川其实联系过她了,但都没打通,房间里音响音量高,
井夏末手机在12点后,还调了免打扰,必须打三个才能听见。
萧珩怒道:“左燃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她连医院都不来,我还不能着急?”
井夏末捕捉到关键词,呼吸一窒,心口发颤,问出声:“左燃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另一头的蒋川觉得萧珩情绪失控太吵,直接抢过手机,认真沉重的语气:“左燃受伤了,被言朔捅了一刀,情况怎么样还不清楚,你过来一趟吧。”
蒋川的声音能听出克制的难过担忧。
一瞬间,她眼泪无声滑落,每次呼吸都能感到胸口的剧痛,快要喘不过来气,双腿发软,虚浮,剩余的理智立马去找身份证和护照。
祁炎舟正跟不知情的陈淮舟简单解释几句,郁宁则在她旁边,同样一脸担忧。
“现在买机票…你也不要太自责…”
郁宁安慰她。
本来计划的是一周后走,现在只能买最近的。
到了机场后,结果飞机延误,没法子,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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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到国内的时间,已经是事发后的第三天。
冬末,初春,气温还未回暖。
抵达的这天,乌云密布,天气阴沉,冷空气刺骨的冷,地上湿漉漉的,颜色深浅不一,似乎刚下过一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