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林哥混的有声有色,不是王志安一个出狱不到两天的人可以比的。“王志安找过小林哥吗?”范世谙翻一遍资料,直奔问题去,“有人跟着他吗?”刑满释放人员,尤其是重刑犯,除了定期到警局报到外,街道还有警方,时不时会派人上门看看实际情况。在治安好的城市是这么操作,更别提f市这种百姓和乐下,藏着污垢的边境城市。警方更是注重这一块。杨万里接过他递还的资料,“巧了,他出狱当天,街道就上门看过。”“地址用的是王爽两母女的。”“我详细问过当时的情况,街道工作人员一口断定,这不是个安分的货色。”常年跟刑满释放人员打交道,这些街道工作人员都练出了一双好眼睛。再加上刑满人员再犯罪,概率太高。经他们这么判断,基本就没有出错的。范世谙听后若有所思,不安分好啊。闹得动静越大,破绽就越大。“你也这么想的吧?”杨万里放下资料,单手拍在封面上点点,“想过怎么部署吗?”两个队长间突然打起了哑谜。在场除了汪淼和杨飞扬,其他人都一头雾水看着他们。相互对视时,试图从对方眼睛里找到答案。无果,只能调转目光,继续听下去。“那就靠你们了。”范世谙回给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目光,“我们配合打辅助。”王志安,名字跟模样一点也不相符。驼背塌腰,在天气温暖的白天,一手抓一边衣襟,交叉盘在一起。趿拉鞋子走的时候,目光从没有在路上,而是飘到过往行人身。浑浊的眼睛闪过精光,尤其在手机、奢侈包袋上停留的时间尤其长。跟了他那么多天,他也没有行动,心思不正,但从不行动。饿了,捡垃圾桶里的食物、抢路边孩子的零食。困了,关上门倒头就睡,连女儿几天没回来,都不过问。“老大,今天就是王志安定的最后期限,王爽还没给他钱,不会闹出人命吧?”褪去平时打扮的罗莉,身着亮片吊带裙、腿上穿着渔网丝袜,再配脸上的浓妆。往街上一站,摆一个手势,是个男人就能猜出她是干嘛的。她拿出粉扑补一遍妆,“晚上真会出来?”“这你就不懂了吧?”史泰插进范世谙和她之间,“坐了几年牢,素了那么长时间。”“是个男人也该证明一下了。”他点点下巴,装出一副自己很懂的样子。罗莉盖上粉盒,上下打量他,喷出个气音,“呵,母胎单身快30年,居然懂男人的需求。”“你这个泼妇。”史泰被她一激,气得跳脚,“我那是不屑找,真找”“行了。”范世谙一手一人拉开他们,“别让人看笑话。”杨飞扬识相地别过身,脸上挂着看好戏的笑,“当我不存在。”二队不单单是技术过硬,队友间的互动更是‘过硬’。他决定,这点要好好回去汇报,值得学习。“留着王爽,才好接着要钱,放心,他不会拿这个女儿怎么样的。”范世谙举起望远镜看巷口,“况且她不是一个人面对。”说话的功夫,巷口走出两人。汪淼轻拍王爽脑袋,“放心,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还有你妈妈的安全。”王爽闻言收紧双手,感受到信封膈的手疼,勇气一点点聚集。她重重点头,迈步朝家的方向走。到门前,积攒的勇气,好似一下就泄了。汪淼伸手搭在她肩上。她抬起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的脸,深呼吸。举手,敲门,“笃笃笃”“谁啊?”门里传出不耐烦地嘀咕声,“还让不让人睡觉。”又传出东西接二连三被撞倒的声音后,门开。门里的王志安睡眼惺忪,看清门口站着是谁后,腰更塌了,“死丫头,终于想起我了。”他摊开指甲缝里满是污泥的手,恶狠狠道,“给我。”王爽抖着手,递过信封。王志安一把夺过,食指沾上口水,快速数过一遍,确定数目对上,重新装回信封里。目光从钱上抽出,他才有了兴致好好看自己的女儿。一看不得了,眼里闪着名为贪欲的光。没想到豆芽菜一样的身体,还找了这么优质的男人。王志安握紧信封,眼里光芒不停跳动。难怪才那么几天,就可以拿出两万。“这你姘头?”他不怀好意地打量汪淼,“你开个价,这丫头我卖你了。”“王先生,我是王爽的老师。”汪淼探出手,想跟他握手。被王志安一把打掉。上一秒,他还红光满面,这一秒,脸沉下来,“原来是个穷教书的。”“王先生。”汪淼也不在意他态度差,收回手,“王爽晚上打工,白天上课,实在太辛苦,做父母的”王志安抬手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我管不了她,有事你去找她妈。”他不耐烦地退回门里,作势要关门,又探出头,“哦,对了,两个礼拜后再给我拿两万。”“否则”恶狠狠瞪着王爽,他关门,“你知道后果。”“砰”一声,门关上。王爽苦着脸转头看汪淼。“很棒,你办到了。”汪淼捋顺她的发丝,“接下来交给警方。”两人离开小巷没多久。门被打开,王志安哼着小曲从房子里出来。看装扮,还是花了点心思的。跟翩翩公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能看得出是个人。根据这几天观察的路径,他果然直接从小巷里走。巷子里僻静,站在墙角,就只听到不成调的歌声。罗莉打开随身镜,确定镜中表情风情又兼具风骚后,收起镜子。点燃一根烟,靠在墙上,仰头吐出一个个烟圈。王志安转过弯,看到就是这样一幕。身材姣好的女人,极具风情地抽烟,吞吐间,红唇轻动。他的视线从红唇一路向下,落在被渔网袜挤出的白皙皮肤上。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王志安塌着的腰更塌了,他夹着腿猴急且坚定走到罗莉身边。手摊开,露出一沓钱,“够吗?”:()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