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更奉上,晚安。————邱法医发誓,这辈子他都没有看过这样的刑警办公室。各种线索贴满办公室角角落落。单单梳理死者的死亡时间,都整理了好几个不同的推测。做法医那么多年,见过为查案‘疯’的,没见过这么‘疯’的。等于重新梳理了好几遍案件。邱法医深呼吸几次后,才将内心的不平静按下。活该他们能破案。建模照片递给范世谙。一个长相儒雅,脸蛋削瘦的中年男人。“我已经将这个照片同步给我们市局技术部,进图库里排查。”“不过,听说你们队有更厉害的。”“谢谢。”范世谙道谢后,接过照片,转手递给罗莉,“查查。”完成任务,清闲下来。邱法医有了兴致,从一开始的震撼过后,他细细打量这个办公室。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该负责的区块,分工很明确。尤其是汪淼,他所在工位上,已经贴满了七个死者。画按生前和死后进行排序。生动到,只一眼,就能透过画中人的眼睛,看清他是怎样一个人。就连死时的状态,都根据每个人的特色进行调整。真实的就像他曾经参与过这一系列谋杀一样。代入进去,邱法医甚至能感受到,死者死前的绝望和无助。他赶紧收回心神,挣扎了一番才从画中抽身。“那我先走了,你们忙,注意身体。”邱法医打了声招呼,匆匆出门。合上门,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难怪警务系统里有人传,二队是凶手的撒旦。何止是撒旦,简直是地狱来的判官,只要被他们盯上,脱身概率非常小。他们的毅力比其他刑警要高上数倍。除了毅力,还有相互间的配合,缺一不可少。邱法医也是轮换过三个警局的人,凭他20年工作、看人的经验。二队只要不被拆散,成就远超想象。办公室内四人,可不知道他们给邱法医带来的震撼。埋头在一方天地,再次投入工作状态中。第八个死者,在系统里找不到相对应的dna配对信息。不过尸检结果显示,左腿胫骨曾骨折,腿上打了钢板还没取出。按死者这个年龄,钢板不可能放置在身体里,否则会对日常造成一定的妨碍。一般会在痊愈后的半年到一年内,取出钢板。有钢板,倒是一个非常明显的特征。根据头骨建模的脸,跟现实总会有差距。眉毛的形态、眼睛大小、单双眼皮、胖瘦,都会对面容产生不小的影响。再多加一个特征,更方便筛选。脸被导进数据库里,程序开始跑动。罗莉终于有了休息时间。她轻“嘶”了一声,双手抱住僵硬的脖子,往后仰。酸痛感变成痛加麻,难受得龇牙咧嘴。痛过后,顿觉舒服不少。“喝杯牛奶。”范世谙递过杯子,“这里我盯着,你去看看外面。”那么多天,没日没夜盯电脑,再好的眼睛也受不了。“谢了,老大。”罗莉也不跟他客气,端起牛奶杯一口饮尽,站在窗前做伸展运动。程序足足跑了两个多小时,才慢慢停止转动。屏幕上,根据罗莉输入的参数。已经将所有警方系统里登记在册,年龄在35岁-40岁之间的男人筛选出来。足足有30个。“比我想的要好。”罗莉再次做了一套伸展动作,投入到工作中。按经验,30个已经算少了。这人比较有辨识度,撞脸不太多。现在要做的是找这些人的医疗信息,匹配骨折特征。有名有姓,找起来就更简便。只用了15分钟,罗莉就将30个人全部排查完毕。最后只有两人符合这一特征。而被报了失踪的只有一人。任文潜,38岁,孤儿,高中数学老师,去年5月12日后,就再也没去过学校。校方对这件事高度重视,及时报了失踪,但因为没有亲人,无法向警方提供基因信息。这也是为什么,转了那么大一圈才找到他的原因。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方在h省c市。距离a省g市,要跨越大半个夏国,约2000公里。是8个受害者里,距离g市最远的一个。“有地址啊。”范世谙凑近电脑看一眼,笑了,“我记得你们两个还没滑过雪吧?”“我们一起去一趟。”:()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