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友们,还欠一章追更,明天补上。晚安!——————客厅里狼藉一片。堆叠在各个角落的纸箱已经被推倒。赵母蜷缩在杂乱的纸箱堆里,被打时流出的鼻血涂满纸箱。这一刻,大家才弄清楚,这些纸箱是拿来做什么的。鲜血流出时,它能很好吸血。免得地上涂的都是。这是吸取了多少经验,才得出的结果。人性的恶,在这一秒被无限放大。大到冲进来的三人,心里泛起一阵阵酸。赵伟手中木棍高高举起,看见冲进来的三人,眼里有惊骇之色。但很快就被他隐藏下来。进警局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没事。被逮个正着又怎么样?只要人还没死,他还能安然无恙从警局里出来。被警察抓到又怎么样?“几位警官,还有什么事没问吗?”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就像平时打招呼一样。缩在纸箱中的赵母呼吸很急促。对于外界的争执已经没有反应。“老大,她吐血了。”史泰惊骇地指突然摊开四肢,大口大口往外吐血的人。“叫救护车。”范世谙沉声吩咐,“要快。”“汪淼,你将现场拍下来。”这一刻赵伟慌了。赵母于彩霞的送医结果出来了。全身大面积挫伤,很多是陈旧伤,根据淤血褪去的程度,预计时间在一个星期以前。肋骨断了两根。刚才就是因为肋骨戳中肺而导致的呛血,医生说再晚几分钟,人就没了。鼻梁骨断裂,不止一次,就医记录里就有两次。还不包括全身多处骨裂。据医生推测,根据骨质增生的痕迹,最早可以追溯到29年前。也就是说,至少从29年前开始,于彩霞就要忍受这样的毒打。“这就是个畜生。”史泰站在门外看已经做过手术,脱离危险的于彩霞。整张脸惨白,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一些。“老大,接下去怎么办?”人还在住院,赵伟放出来的话。她肯定又不好过了。“去问医生要一份于彩霞的伤情报告,送去给他们所在地方区局。”“我再跟于踪打声招呼。”“好歹能将人拖到于彩霞恢复个七七八八。”后续怎么做,就看于彩霞自己了,她立不起来,警方再怎么让妇联介入,也都只是杯水车薪而已。这次故意让赵伟将她伤到这种程度,也只是为了让她在反击的时候,更能站得住脚。“好,我马上就去办。”史泰一听还有办法,着急忙慌就往医生办公室走。“没用的。”汪淼站在窗口位置,看里面,“单靠她立不起来。”这种人,他见多了。嫁人生子,将一辈子寄托在男人、孩子身上。从没有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现在女儿死了,能给她提供反抗意识的人没了。这辈子她就拴在了赵伟身上,直到死。“除非我们能找到让她立起来的支撑。”汪淼收回视线看挫败的范世谙,“希望赵霞给她留下了。”于彩霞背着赵伟藏的笔记本,是她死前一年写的日记。她将每日都进行了记录。小到看见路边水泥缝里开出一朵野花,为它的坚强而备受鼓舞。大到于彩霞再一次为了护她断了鼻梁骨。她恳求母亲离开那个比禽兽更不如的父亲。可惜于彩霞没有回应,而是劝她再忍忍,不要反抗,不要叫出声,等他没趣了,自然就不会打了。日记里,开心的时间非常少。赵霞一直沉浸在无可奈何的悲伤中,她想带母亲离开,却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撑,自认自己做不到。越接近她失踪的日子,日记里频繁出现一个词语‘心灵圣地’。赵霞将希望寄托在这片圣地上,她甚至觉得,她可以带上母亲,一起前往这个圣地。从此离开赵伟,两母女相依为命生活下去。读完所有日记,在座的人心情都不太好,太压抑了。虽然看不见之前的日记,但通过这些,能推出,赵霞和于彩霞过的是怎样的生活。里面记载了赵伟每次打两母女的时间。“真有圣地吗?”罗莉为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轻拭眼泪,“要是有该多好啊!”相较于其他人的代入,汪淼则更趋向于理性分析。他点在‘心灵圣地’四字上,“它可以是赵霞的期盼,也可以是一个现实存在的地方。”“你是说,她真的去过?”范世谙坐直身体,不放过汪淼脸上每一个细微表情。“不知道。”汪淼不能给准确的回答,“但可以肯定,突然出现在她生活中的‘心灵圣地’,不是单单臆想出来的事物。”人的想象力很丰富,但都就一个现实中存在的东西。从来没有人,可以凭空捏造一个东西,它都是有原型的。即使改的面目全非,还是可以找到其本质的点。“这个‘心灵之地’肯定是基于现实中出现过的事物。”“不一定只代指地方,可能是社交媒体、书、视频等等这些可以给她寄托的事物。”“从赵霞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她有抑郁倾向,但为了于彩霞一直将这种情绪深藏。”“所以你的建议是?”范世谙猜不透汪淼的想法,还是直白问出来。“可以找找,赵霞的社交软件,有没有收藏抑郁症自我诊断的文章。”“有。”罗莉很快给了答案。趁他们出外勤这段时间,她已经将所有人的社交软件查了底掉,里面的内容都看过了。只是,现在还没发现相互间的联系而已。“那进一步进行排查,看能不能找到与‘心灵旅程’相关的字眼。”:()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