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史泰捧着香气四溢的食物来来回回好多趟,每一趟都不忘问杜满,“你吃吗?”天蒙蒙亮的时候,史泰又提进来早餐,“老大,汪淼,热乎乎的煎包、粥、小笼包、豆浆、油条。”“赶紧吃。”这一次,他没有招呼杜满。三人拆了包装,津津有味吃起了早餐。“咕噜”杜满试图捂唱起空城计的肚子,却被手铐牵制住,一点也够不着。是不是看了?就有食物吃了?只是几张照片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在好奇和肚饿的双重夹击下,杜满从头到尾扫了一眼。“我知道了。”汪淼放下吃了一半的煎包,“原来是这样。”杜满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下意识往其中一张照片看了一眼。汪淼擦干净沾了油渍的手,当着他的面拿起一张照片。浩瀚无际的大海上,船员正从海里捞箱子。“每一次出海,你们都在寻找机会,从海里获得走私品。”杜满下意识低头,躲避汪淼的目光。猜对了。汪淼背在身后的手,冲范世谙打了个手势。他们的目标不是杜满。而是在那些从被窝里捞出来,没串供的人身上。这只是一个突破点,便于撕开口子。“吃吧。”史泰拎过来一个没拆分过的早餐袋子,“你先坐这吃,等会有人带你回去。”留下这么一句话,杜满和早餐就被关在审讯室中。“这顿早餐他肯定是没心思吃了。”史泰带上门,冲守在门口的人打招呼,请他注意里面的情况。时间回到凌晨3点,汪淼提出走私的可能后。范世谙就打电话给船长,询问他们平时在船上作业时,那些安南人的情况。据船长说,这些安南人很勤快。尤其是涉及到远洋捕鱼,可能要到公海,他们就更加积极。至于有没有从海里捞不该捞的的东西,船长回答,这可不好回答。但能确定,没有携带多余的东西上岸。船上,只有船舱的位置有摄像头。在漫漫长途中,独自一人上甲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借着这个机会从海里捞点东西,等船行驶一段时间再丢回去,那也是可能的。杜满对那张照片异常敏感,说明他就曾做过这样的事。从公海带到夏国海域,再由另一波人接应。借着渔船做掩护,倒是打的一手好牌。难怪苍鹰集团故意把这条线暴露在外。这是借着警方的手,铲除对手。嚣张至极!“不过他们忘了,借警方力量的同时,他们也暴露在外。”范世谙冷笑一声,“真当警察是吃素的吗?”“下一步怎么办?”史泰听范世谙说的笃定,可心里还是没底。他们现在手里可没握什么线索,要想循这条线找到苍鹰集团,还是困难重重的。“等他们来找我们。”“走,回去睡个回笼觉。”“真不管了?”史泰听他说的笃定,小跑追上,“老大,虽然不是夏国人,这也是三条人命啊。”三人的声音越来越远。转角走出一个人,深深看一眼他们离开的位置,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范队,已经闲了一天了。”米图双脚翘在桌子上,百无聊赖摇晃椅子,“不再查下去了吗?”“等。”范世谙手握卷宗,认真记录要点,“你们市局不是带人去抓那群安南人的接头人吗?”“怎么还没有消息?”范世谙提到这个问题,米图来了兴致。他拉过椅子,坐的离范世谙他们更近了一些。“我有相熟的人在抓捕组里,听说不好搞。”“哦?怎么不好搞了?”米图两眼泛光就要聊八卦。却被上官燕与打断,“米图,忘了邵队吩咐,不要随意讨论别队在侦查的案子。”“嘿嘿”米图尴尬的直挠脑袋,“范队不是外人,不说了。”他双脚在地上一蹬,带有轮子的椅子,带着他回了位置。“范队。”上官燕与拿了一张纸过来,“我觉得还是可以往下查的。”“你看”他指纸上列出的点。“三具尸体发现时间最长间隔4天,按规律,今天距第三具尸体发现的时间,恰好是第四天。”“你说有没有可能,他们在今天动手?”上官燕与在上面打了个问号。“汪淼你觉得呢?”范世谙把问题抛给了他。埋头在写写画画的汪淼抬头,想了几秒,“是有这个可能。”“不过,苍鹰集团借助警方铲除对手的目的已经达成。”“再做这样的事,显得有些多余了。”“他们不至于这么不明智。”“说的也是。”上官燕与收回纸,揉成团,丢进纸篓里。范世谙抬手看一眼时间,“饭点到了,我请你们吃一顿吧,就当是替邵队照顾你们了。”“那敢情好啊。”米图一拍手掌,站起来,“我就爱吃。”“吃、吃、吃,你别忘了前两天的事,半条命都没了。”“你的肠胃需要休息,就别折腾它了。”“嘿嘿”米图被上官燕与一通训,挠头笑,“范队,下次,这一顿欠着。”“范队,等邵队凯旋归来,我们再一起好好吃一顿。”上官燕与环着米图肩膀往外走,“我们四个就不打扰你们吃饭。”等邵谦队里的四人,说着话,热热闹闹离开办公室。曹斌问,“范队,按计划进行?”“按计划来,老曹,注意安全。”“好嘞,放心,人交到我手上,保证全须全尾给你带回来。”“老大,不会出意外吧?”史泰拉一把领子,只觉得掐的慌。这可是拿人命去赌的。“史泰,当然有危险,不过不是我们,是他们。”范世谙拍一记他后背,“走,吃饭去,吃饱喝足才有干劲。”入夜,风吹的更急,天也更冷。人走出去,不动,不出两分钟肯定被冻得连说话都不利索。史泰在范世谙房间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外面黑咕隆咚的街道。“老大,我出去看一眼吧。”:()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