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范队也!”曹斌一个大老粗,硬是拽了句文。他递过一杯奶茶,拉把凳子坐他身边,“现在我们队,在排名榜上,排第四个。”前三是y市局、沣水镇派出所、h市局,第四就是曹县县局。“我手上的这起案子,10分,我打听过了,h市局拿到手的是6分。”“只要我们队破了案子,到月底前,他们破不了两起,我们分数就比他们高。”“第一,我想都不敢想,前三还是要争一争的。”曹斌吸溜一口奶茶,“有点腻。要是我们曹县县局排第三”脑中畅想一番后,眯着眼睛回味,“我们也是可以和市局并肩的存在啊!”咸鱼总要有梦想的,万一翻身了,曹县县局以后在省里的地位就不一样了。“说吧。”范世谙拆了奶茶,吸一口,皱起眉头,“长话短说。”“好嘞!”曹斌手握奶茶跑回办公桌,又风风火火跑回来。一张a4大小的纸放在范世谙面前。上面已经列明了各种关键,并且还贴心地划了线。范世谙偏头笑问,“曹队这是早有准备啊?”“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的。”曹斌拍拍自己胸膛,满脸骄傲,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事,他可不干。范世谙沉下心,看他归纳的重点。三具尸体,不同时间,同一地点被发现,间隔在一年左右。当地警局合并成一个案子处理,是因为他们的内脏都被掏空。负责这三起案子的刑警,朝器官贩卖这点去调查。身体里检测出镇定剂成分,抛尸地点都在郊外垃圾填埋区。这两点组起来,三个死者失了利用价值,被随意当垃圾处理。他们沿着这个点找了很久,居然一点线头也没找到,更别提顺藤摸瓜。“我也是这样想的。”范世谙细细读过后,推给曹斌,“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曹斌点头,抽过纸,“是啊,可我现在想,顺着这条线,过了那么久,该有的痕迹也早被消除了,更找不到相关证据。”“果然,不属于我的,不能强求。”曹斌晃晃脑袋卷起纸,轻拍在范世谙身上,“谢了!”“什么不属于你的?”汪淼擦着汗往里走,就听到曹斌语气里的不甘,“我帮你看看属不属于你?”“对,忘了你了。”曹斌顺手抄起一杯还没拆封的奶茶,递过去,“来来来,帮我分析分析。”汪淼接过纸,很快看完,问,“有死者死时的照片吗?”“有有有”在一旁的小辉,连忙递过照片。三个死者的死亡地点都在一个垃圾堆填场。这种堆填场除了拾荒的,只有工作人员才会定期前往,将垃圾进行掩埋处理。离中心越近,越容易被掩埋,甚至连司机本人都不知道埋的是什么。照片显示,其中两具尸体靠近外缘,一具尸体离中心非常近。如果不是因为太靠近边缘,有随时掉下去的风险,相信这具尸体的位置应该在中心的垃圾堆里。“太刻意了。”汪淼指最靠近中心的死者,“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急不可耐地让死者消失。”不是拾荒老人挑拣的时候发现,死者已经和垃圾一起,埋进了地里。“所以你的意思,这两具尸体是那些摘器官的干的,这具是有人故意模仿?”范世谙稍一思量,就明白汪淼的意思,“这两个是不同的案子。”“粗步看是这样,如果是连环杀人凶犯干的,他的手法只会精进,在警方抓不到他的情况下,只会将尸体放的离人群越来越近,炫耀。”这三具尸体无论从什么方面看,都不符合他的推论。更像是两批人所为。“而且。”汪淼又给出一个点,“杀第三具死者的凶手,说不定看过整个案发过程。”“曹队,这可是一箭双雕的好事啊。”“两起案子,如果分数一叠加”曹斌眼睛亮了,“那我们局就可以排第二了。”曹斌只觉得内心火热,浑身有用不完劲,他抽出纸小心叠好。奶茶塞到汪淼手里,“汪淼,借你吉言,哈哈哈哈!”整个人已经处于半疯癫的状态,咋咋呼呼道,“都听见了,同志们,这就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汪淼插进吸管,喝一口,皱眉放桌上,“太腻。”“汪大心理学家。”范世谙将喝了一口的奶茶,连同汪淼放桌上那杯一起丢垃圾桶,“你帮别队理顺了,我们队的呢?”曹斌他们队的笑容可扎眼呐!汪淼失笑,倒也不卖关子,抽出张纸,在上面刷刷写了几笔,递给罗莉,“罗莉,你查查。”“刚才跑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任有苗如果武力值一直不高,他是怎么进的组织?”“哦?怎么说?”范世谙坐直了身体,直勾勾看向他。“杀手组织,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虽然我不了解,但是凡是沾到杀人这两个字,一定不简单。”“一个没什么武力值的人,进这样的组织,不可能凭一腔热血吧?”点到这,范世谙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你觉得任有苗中间发生了变故,口碑是他前期积累的。”“因为那个变故,不得不冒二次风险,让利找其他杀手做事。”他打了个响指,“看他的医疗记录”罗莉闻声抬头,手指还在电脑上翻飞,“老大,已经在查了。”杀手也是人,也会生病。生病就会上医院看病,自然会留下痕迹。当然他可能用的不是自己的真实姓名。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毕竟他的真实姓名下,可是交了医保的。32岁的年龄,马上就到国家‘法定’失业年龄。正常人的思维,都会薅一把政府的羊毛。罗莉敲了下enter键,大喊,“找到了。”甲状腺功能亢进症,俗称甲亢。他的治疗记录可以追溯到三年前。汪淼指屏幕下方一张图片,“罗莉,你把这张报告放大。”:()谁说精神病不能破案